然而,这些咒文却是异常诡异,仿佛有生命一般,不断地躲着上官清欢的剑光,并且还不断地侵蚀着她的护体灵气。
上官清欢只觉一阵头晕目眩,体内灵力也开始紊乱了起来。
竟不知不觉间又退回到了幻阵中。
眼前又是一片尸山血海之前能够从幻境中清醒本就艰难,还是多亏了手腕中的那一股弱水的作用,才导致她没有沉溺在南宫醉惨死在她面前时失去理智。
重生后她最大的执念依旧是南宫醉,她不确定她能不能清醒,毕竟是念了两辈子的人,她难以放下。
如今再来一次幻境,她依旧心痛难受,眼睛隐隐有红的迹象
“不行,我只差一点点就可以通过考验,获得太阴韶华剑我不能就这样被击败!”上官清欢咬紧牙关,强行稳住心神,再次用手腕中的那股弱水挥开幻境。
却被那密密麻麻包围着她的黑红色符文钻了空子,它们直接化为一股气息没入她的体内,顿时她心中不安极了,周身灵气再次紊乱,心中充满了烦躁与愤怒。
“啊——”上官清欢满脸痛苦,用浑身解数抵抗着这股力量。
用灵力将那黑红色的符文一股一股抽出,但是抽了一股,它又再生出一股,仿佛永远也抽不完,如附骨之蛆依附着她的神魂,又似是长在了她的筋骨血肉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她不知在这里待了多久,久到她的灵力都用光了
终于还是力竭而晕了过去,一阵光茫闪过,上官清欢的身影已经被传送出了玄水峰,眉头紧锁,那股与玄水峰之间的冥冥之中的感知也消失了,如今她与玄水峰似乎隔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屏障,明明近在咫尺,却恍若远在天边,隔着天涯。
天际泛起鱼肚白时,云海已经如沸水般翻涌不息,山峰尖刺破夜幕,在熹微晨光中显出嶙峋轮廓,恍若仙人遗落的根根玉簪散落尘世。
云海峰。
乳白晨露自峰底蒸腾而起,缠着半山腰的赭色岩壁,恍若给群山披上素纱鲛绡。
雾中偶见几点流光闪烁,原是早起的灵鹤衔着朝露掠过,翅尖扫过之处,雾气便凝成细碎冰晶簌簌落下,忽有清越钟声自云深处传来,惊得雾中游走的灵鹿驻足聆听,鬃毛间沾满了银露随之滚落山崖。
“听说了吗?今早晨起的弟子路过玄水峰的时候竟然现了躺在峰外的上官清欢。”
听到那名拿着扫把的弟子的话,一名云海峰的小弟子疑惑地问道:“清欢师叔为什么躺在玄水峰外?”
“这我知道。”另外一名拿着花洒弟子悄眯眯地移步了过来,“听说玉皖真君让清欢师叔去玄水峰碰碰运气。”
“哦”几名坚起耳朵听的小弟子露出了然的神色,谁不知晓上官清欢乃是单水天灵根,而且是水灵体,这种体质虽然在某些修士的眼中是极品的炉鼎体质,但谁叫太行宗出了一名以战为闻名的水灵根天才上善仙尊呢,谁也不敢乱打上官清欢的主意。
“那清欢师叔是失败了吗?”一些弟子也想到了玄水峰的传承。
“谁知道呢!”
就在这群小弟子说话间,云海峰执事从殿内走出。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小弟子,立马朝众人打了个眼色。
“散了散了,执事师叔来了”
云海峰殿内,原本静谧的氛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诡异波动打破,躺在榻上的上官清欢身体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紧接着蹭的一下直挺挺的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