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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长安不见8(第1页)

君昭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块洁白的绢帕,轻轻地蘸了蘸温水,然后慢慢地将其靠近温岭的肩头。

他的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稍有不慎就会破碎。

当绢帕触碰到温岭肩头的血迹时,君昭眼神一凝,但他很快就稳住了自己的动作,继续轻柔地擦拭着。

每一次擦拭,君昭都格外小心,生怕给温岭带来一丝一毫的疼痛。

温岭垂眸,指尖无意识攥紧膝上衣料,指节白,却终未躲闪。

"世家动了手,"君昭声音低哑,像雪压竹梢,"你怕么?"

温岭抬眼,眸中雪光与灯火交织,亮得耀眼:"怕。但更怕写不下去。陛下赐臣笔,臣便要写完。哪怕只剩一口气,也要把国泰民安四字,写在最后一页。"

“你呀,还是一点没变!”

车辆缓缓驶过榆柳巷,雪花如同轻盈的精灵一般,悄然无声地飘落下来。

它们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大地上,仿佛给来路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绢布,将所有的血痕和杀机都掩盖得严严实实。

君昭掀帘回望,雪光映在他眸底,像寒星坠火:"一年后,新史成,本王陪你,去雪庐吃茶。到那时,再无人敢动你半分。"

小车辘辘,驶离杀机暗涌的榆柳巷。雪渐歇,风仍紧,玄青车幔被刮得"猎猎"作响,像一面不肯折的旗。

车停摄政王府,朱门洞开,灯火如潮。君昭先一步下车,玄狐大氅被风扬起,像给寒夜撕开一道黑缝。

他转身,亲自掀开车帘,向车内伸出右手,声音低而稳:

"到家了,下车。"

温岭踏出车厢,青布袍角被风掀起,露出内里补丁,却洗得白,像一片不肯染尘的云。

他抬眼,望见府内回廊悬灯,灯纱绘《山海图》,鱼龙被火光映得似要破纱而出;铜炉兽炭添得旺,火舌"噼啪"作响,像给这重重府邸,点起无数盏小太阳。

他指尖微颤,却站在原地,不肯再前行——

"王爷,臣衣湿,恐污贵地。"

君昭却先一步握住他腕子,掌心温度透过衣袖,像给冰雪里注入一缕春泉:"本王不惧污,只惧失才。"

君昭亲引温岭入东偏院——

室不大,却极暖,地龙烧得极旺,青砖地面被热气蒸得微温,赤足可行。

榻上铺一张玄狐褥,毛锋浓密,像给寒夜铺了一层黑云。

矮几一只,上摆一只小小铜炉,炉内龙涎细篆,青烟一缕,像给空气点上一缕春。

在西边的墙壁上,悬挂着一盏精美的琉璃灯。这盏灯的灯罩上绘制着一幅雪里红梅的图案,细腻而逼真,仿佛能闻到那寒梅的香气。

当烛火被点燃时,柔和的光芒透过灯罩,映照在墙壁上,使得那红梅的花瓣宛如活物一般,微微颤动着。

随着微风的吹拂,灯影也在墙壁上摇曳生姿,仿佛那红梅在风中舞动。

而这灯影不仅落在了墙壁上,还轻轻地落在了温岭那苍白的侧脸上,给他的面容增添了一丝微弱的暖色。

君昭命人取来药箱——箱体乌木,角包铜,打开,内分格,格内瓶罐井然,白绢、金创、玉匙,一应俱全。

他亲自以温水濯手,指背旧疤被热气一蒸,隐隐红,却动作极轻,像怕碰碎一片薄瓷。

温岭肩头的伤,不深,却长——

一道寸许血痕,被刀刃划破,边缘微卷,像一张被撕开的旧纸。

君昭以银剪剪开他袍角,露出伤处,指尖蘸了药酒,轻轻按下。

药酒沾肉,刺痛瞬间袭来,温岭本能地吸气,指节攥紧膝上衣料,却未出声。

君昭抬眼,声音低而温:

"疼,就说。本王这里不是刑堂。"

温岭笑,唇色白,却带调侃:

"疼但疼得起。"

君昭手下动作更轻,像给伤口覆上一层春云,声音却低而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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