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崔羡似乎回过神来,紧皱的眉眼略有松动,星眸半阖,尔后睁开,面上不复之前纠结:“去……”
“去哪儿?”墨砚不明所以。
“附耳过来!”崔羡唤墨砚过去,一阵耳语。
“这……”墨砚喉间一滑,不可置信,“少爷,你确定要如此做?”
他要如此做吗?崔羡心里也开始打退堂鼓,只是种种迹象都告诉他,只能如此做。
阖上双眼,长睫微颤,轻声叹息几不可闻:“去吧!就如此做。”
墨砚垂,焦急万分,却无可奈何:“是!”
圆月当空,清冷朦胧,遥不可及。
正明殿内。
“什么?”邱景湛闻言“咻”地一声站起,“消息当真?”
小路子站在下,战战兢兢回道:“朱大人的密折确实如此写着。”
邱景湛朗目转圜间,已经负手走了几个来回,嘴里不停念叨着:“她竟在岭南,还用玉牌?”
“是!”小路子望着邱景湛来回踱步,有些迷茫,“陛下……”
“那……?”
邱景湛自顾自地踱步,并未理会小路子。
“陛下……”小路子越不安,邱景湛的状态有点异常。
“来人!”邱景湛站定脚步。
“在,陛下。”小路子连忙应道。
“朕要去岭南!”邱景湛压下心中异动,尽可能让自己平静些,只是紧握的双手还是有些颤抖。
“是!”
秋风瑟瑟,天气越凉了。
三日后,老窑小院。火后落魄景象已经不见,原本的废墟上拔地而起新的烧窑,旁边的几间屋子比之前的还要敞亮许多。
“快来搬!”
“来了!”
“咱们早点做完好歇息。”
一阵喧闹声传遍整个院子。
“这里风大,咱们先回屋吧!”魏迟照常拿来一件厚底披风,搭在邱予初肩上。
神思不似刚才恍惚,远处老伯的身影骤然消失,往日的一切好似触手可破。
邱予初回过神来:“他们还在做胚体吗?”
“是!”
“我去看看吧!”邱予初略略摇头,走向晾房,架子上一排排刚上完色的胚体正在沥水。
邱予初仔细观察这些胚体,圆润流畅,均匀得宜,看来还是不错,也不枉她日夜练习。
“这些胚体都可用,且都很美观,虽说跟老伯所做还有差异,但已经属实难得了。”魏迟盯着她皴裂的手还在微微红,心中不忍。
“你这手再做胚体,就要起冻疮了,等一段时间再做吧!”说着握住邱予初的手,凑近嘴巴,吹了吹,接着搓了搓。
不知为何,这几日脑子里总是老伯最后诀别的样子,挥之不去。
心中默念:老伯放心,彩瓷她一定会做下去且扬光大。
“走吧!”魏迟不依不饶,牵着邱予初的手扯起一个弧度。
行了两步,快到门口。
“予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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