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儿一惊,身后挨上个人,在她耳边说:“很奇怪吧,皇家的族谱又没挂到大街上,就算那些老学究们翻来覆去地考究,也未必能确谁的血脉最近,可这群人却这么快就知道谁该是继承皇位的第一人选。”
萧冉不知道什么时候贴在她后背上,面色冷冰冰的,又像是在笑,瘆人得紧。
雀儿赶紧推开她,两人走到街上。
“这就是方才赵郡守同你说的事吗?”
萧冉点了点头,将大氅往上拉了拉,正欲说些什么,却见路中远处慢慢驶过来一辆十分显眼华贵马车。
她面色一僵,赶紧拉着雀儿往里躲。
雀儿伸头探脑去看,认出来这是成玉殿下的马车回来了。
“哇呀呀!”她一把捂住脸,生怕被林忱发现自己玩忽职守。
然而,两人等了半天都没等到马车驶过,萧冉探头出去一看,竟见一人趴在路中间号啕大哭。
雀儿茫然道:“这干什么呢?”
像要回应她的话,趴着的人鲤鱼打挺翻了起来,大声嚷嚷:“今我死谏公主殿下,万万不能苛待储君,一定要迎接储君御驾上京——”
他没说完,就有几人上前来拉他,堵他的嘴。
可此人功夫了得,硬是黏在地上蹭来蹭去,嘴里又呜呜个不停。
萧冉脸都青了,正欲上前,却见竹秀不知怎么办才好,下意识地抽出刀来。
这可不成!
她心下大惊,围观的百姓中也爆出阵阵惊呼。
却见那马车的门扉开了,从外头望见两只干净修长的手向两边拨开珠帘。
“放开他。”林忱道:“叫他有什么话,一次说个干净。”
流言
那人四肢解脱,舌头更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林忱一言不发地等着他说,面色不因他的诡辩而动容,也不因他的污蔑而恼怒。
对面一气十言,磕巴都没有一下,一望而知就是有备而来。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林忱余光瞥到,也只是十指交缠着微微低头而坐,那张脸隐在阴影里,冷得不近人情。
虽说围观,但到底没人敢为他拍掌或是说话,周围静默,这人独角戏唱了半天,也有些挂不住脸,渐渐止了声音。
林忱出了马车,车夫正蹲在地上为她安置了踏子,却听见上边说:“你过来。”
马夫抬头,却见她是在对那叫嚣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