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迟年当年可是因为他穷才抛下他。
但很可惜,迟年边虽是听边点点头,眼睛却毫无波澜,仿佛这并不能引起她的兴趣。
温和谦逊,有钱
市中心套房。
江母和江父两人坐在沙发上,一人拿着财经报在看,一人捧着本书在看,这是他们保持已久的饭后传统,互不打扰又很和谐。
但随之传来的开门声,等到儿子江逾白的到来就不是这样了。
难得他非节日来访,江母抬头看了他一眼,随之又往他身后瞧了瞧。
空无一人,且见儿子表情不太对,内里心思一转,江母隐隐猜测到了不对劲。
“爸,妈。”
江逾白朝他们点点头,站在门口,孤身一人,一向意气风发的脸庞在这时却显露出几分小孩子的无助。
这幅神情,从下把他养育到大的江母几乎未曾见过,一听他开口见他神情已有几分恻隐之心出来。
这个儿子,从小看到大,不闹腾在同龄人比起来可是最好带的那一个,乖乖巧巧礼礼貌貌的,不说没遇到坎坷,只是一路走来顺风顺水是有的。
现在一份失魂落魄样,她不由得唏嘘,难道还是栽在了美人关上吗?
等到她起身,想要迎上去时,这时江逾白的神情又变得漠然起来,嘴角抿得紧,不言苟笑样,又和平常无两样,仿佛刚才的脆弱无助是江母的幻觉。
似有若无地叹了一口气,江母又坐了回去,看着走过来后,还是问道:“那小姑娘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
江逾白兀自坐在沙发上,答非所问:“这几天我都住在这里。”
“分手了?”
江逾白不语。
沉默在空气中滞留。
江父摘下眼镜,瞥了他一眼:“你妈在问你话。”
心不甘情不愿江逾白才答:“嗯。”
本来还想宽解一方的江母,见儿子一幅硬气模样也想不多说,心底却在暗怵,毕竟是看着长大的,他看上去乖巧温和的表面下,高傲强势的性子却一点都不必人少,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才惹人厌烦的吧?
深知这几年江逾白有多快乐,江母最终还是叹气道:“你这性子不改改终归不受人喜欢。”
又是这句话,江逾白轻应了一声,却是在告诫自己,温柔怎么可能抓住她的心,只会反过来被她利用,就像沈焕一样。
是了,怎么就偏偏这么巧,迟年要在今天说分手,在今天沈焕出现的时候
而且,他一走,沈焕就来了,就不怕被他遇到吗,还是说,就想让他知道,她喜欢沈焕那种性格,想要他改变
但可惜的是,分手之事却使江逾白明白不仅要满足迟年拜金的本质,更要斩断她花心的想法,他自己离不了她,怎么能让她离得开自己
一时间,江逾白看着不同布局的客厅出了神。
中秋节。
迟年早早地发信息拒绝了章扬的邀约,发完立马手机息屏,不想去看信息。
但今天又是中秋,不用工作,时间都由迟年自己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