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顺手将走廊的灯全部打开,为独自绽放光亮的画室添上光彩。
迟年没有开口,手上握着毛刷在画布上飞舞。
她从小期盼羡慕别的小孩子能背上行囊走到不同的培训班,要么手持的画笔,要么踮起脚尖,学习在那时候看来无比光鲜的技能艺术。
长大后自己学习了,发现也不过如此,只能用来这时候当消遣。
江逾白安安静静呆在她的身后,看着她为一幅略显暗调的木之花添上色彩。
在她继续选择用黑掺白的颜料涂上的时候,他按住她的手,
“用粉红色不是更好吗?”
说完他就放开她的手,看她还是继续用只不过是换成绿色画着树皮。
江逾白很累,几天外地出差赶回来后还没整顿一下,现在他应该先去收拾自身后再过来。
可似乎是察觉到他要迈步离开了,迟年开口了,
“江逾白我们分手吧”
她的嗓子很哑,而且江逾白走到她的面前,半跪着看着她的脸庞,眼底的泛红遮都遮不住。
一时间,江逾白也不知道要先关心她的情绪还是话语的内容。
分手?他们怎么可能分手。
轻轻拂去她脸上尚存的泪痕,以及拿开她手上的画笔颜料。
他用了从未有过的轻柔声音:“年年,这句话不能在不理智的情况下说,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迟年默不作声地摇头,下唇被她咬出血,显得妖艳无比。
她只是无法在自欺欺人了而已,江逾白就是第二个母亲,会让她压抑
但当江逾白发出类似叹气声,将要开口的时候,她自己又哭了起来:“不要你不要回答了”
眼泪一串串地顺着白皙的脸颊下滑,被江逾白仔细地一点一滴地擦去。
在这慢慢地抚慰过程中,迟年找回自己的声调,泪眼婆娑看着江逾白开口,
“中秋节你有空吗?”
比中秋节先到的是秋季服饰杂志的拍摄。
先前已经答应了关雅珺一起去围观一番,迟年也不好再拒绝,何况,她本来就不会拒绝。
写字楼里的一层都是杂志社的,大体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平时办公用的大办公室,一个是专门用来拍摄的零散房间。
据说那位大神已经在开拍了,因此现在拿起杯子去茶水间的人也多了起来,只不过总会绕一圈先经过拍摄地再慢慢绕回茶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