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色再一次投向了车内,落在江逾白墨黑的眼眸中。
“嗯,你最好了”
迟年奖励般地直起身来,吻了一下他的眼睛,轻轻的,不带情欲,满是单纯。
然后,回到别墅,她这才知道老虎身上的毛拔不得。
江逾白说的不生气都是假的。
“你骗人说好的不生气的!”
坐在他怀里颠簸起伏的迟年控诉。
江逾白不说话,只是一味扶稳了她。
冷漠的态度伤透了她的心,这种事情没有温存就不再是享受。
迟年扭头就不想看他,挣扎着要从他的腿上下去。
她的头发很蓬松柔顺,为了方便脱离,她把头发拔向一边。
不想,正在极乐中的男人怎么会放过她。
甚至,江逾白的目光忽然在她的脖颈顿住,白皙上一抹红,如果是他弄的,那会很顺眼,但他确信,早上出门时,这里还是一片水嫩嫩的白。
答案或许呼之欲出了。
但他还是问:“你的后颈怎么红了?”
颈项被大掌摩挲着,犹如被捏住大动脉,而且,迟年迷迷糊糊中也知道哪儿发生了什么事。
她乖乖坐着不动了,略有些心虚道:“嗯最近蚊子太多了。”
东市的秋天蚊子怎么会多。
江逾白看着她默不作声,动作不断,甚至力度越来越大。
在迟年将要受不了时,又像施舍般,将布满青筋的手臂横在即将软绵塌陷的细腰上,让她不至于现在被褥里,不好行动
她回头看江逾白,那隐忍着的满足感和冷冽的瞳孔,意味着他此刻心情并不美妙。
她被无形的冷暴力委屈得,哇的一下泡着的泪水流了下来:“呜呜是别人不小心碰到我的后颈就红了”
“借你风衣那男的?”
“嗯”
江逾白说不要对他撒谎,她老实告诉了他,现在他满意了吧?
可惜,迟年还是没能看清江逾白的真实邪恶内心,在他的床上叫别的男人的名字,怎么能使他满意?
结果是,又被惨兮兮的鞭挞。
迟年这才知道,他哪是不生气,都将怨气发散在她的身体上。
软成一团崩坏般地窝在江逾白的身上,她像小猫一样抽泣着,却被江逾白用手蒙住了嘴:“你不累吗?别出声了,不然明天你起不来。”
什么叫不累!迟年都不忍心低头看自己皮肤一眼,一定都是红痕,那处可能也破了皮,他这说的是什么话。
迟年嘴上哼哼就想推他走开,可是手软绵绵地抬不起来,反而她一动,立马就明白了江逾白的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