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的脚步很慢,但迟年却希望他走快一点,因为他每走一步像是在她的心上重重踏过,扰她不安。
“方姝呢?”
他走近了,迟年才看到他的头发丝略显凌乱,落下一丝搭在眉头,从工作之后,他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还挺有随意恣性的感觉。
引得迟年想多看几眼却被江逾白的眼神压力劝退。
“她她先走了”
迟年话说得很没有底气。
索性江逾白只是扯扯唇角,没有再说话,牵着她的手就想走。
周围都是人,迟年猜测江逾白已经看出了什么,但没有说话,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年年等下,”
迟年顿住,脑子一片混乱的她一下子也没注意到一向叫她全名的章扬怎么会唤她如此亲密。
“我的外套。”
他朝她阳光地笑,又示意地瞥向她身上披着的风衣。
“哦哦。”
迟年缓了过来,就想将风衣脱下来,可是江逾白的手还牵着她,要脱下风衣,那就要分开手。
瞄了一眼江逾白,她很快地松手,便将风衣给拿了下来。
但是迟年与章扬的距离有好几步,迟年又抬眼观望了一下江逾白的神情,手里捏着风衣,刚想挪动腿。
风衣便被江逾白直接拿去了。
章扬笑着看男人提着他的风衣走过来,嘴角弯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其余人都暗戳戳地看着,三大颜值高的男女站在一起,刚才他们还以为自家老板是正宫呢?这下看来好像不是?
但不管怎样,心里都在猜测两人会不会打了起来,如果刚来的帅气男人手里拿着的不是风衣而是菜刀是不是要立马报警。
场外人的猜测影响不了中间的两人,看不见的刀光剑影,暗暗的较劲只有两人知道。
江逾白的记忆很好,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位他在爱丽丝庄园见过,那也不是个好的回忆。
保持着客套的微笑,他便将外套递给他:“我替年年谢谢你。”
章扬接过后便直接将外套穿上了,迟年穿了会到脚踝处,在他身上便只在膝盖处,合身得紧。
他同样勾着笑:“没事,迟年不要感冒了就好。”
在江逾白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又慢悠悠地补充,但又特意压低了声音不会被迟年听到:“我看年年挺喜欢里面的酒,我给她倒了几杯,虽然度数不高,但现在可能她头会比较晕,”
他又勾起挑衅地笑:“拜托你跟她说一声,头晕要记得醒酒,另外,今天和她在一起我也很开心,她喜欢的酒我那里有好多有空可以一起品尝。”
两人身量相仿,脸上都带着笑,以为在诉说着平常客套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