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步禁军中郎将常青松,本王记得你。三月围困谢宅的差事不好办,公私两难,你处置得不错——现今反倒降成副手?了?」
常青松苦笑拱手?不言。
两人未再说话,相?送出城外。
萧挽风勒马停步,对常青松道:「本王奉命协防京畿。如今突厥人坐实南下。常将军,你愿继续领把守城门的安逸差事,还是愿搭上性?命,随本王出战?」
常青松浑身一震。
他咬牙道:「武人岂愿安逸死?末将的刀还没生锈!只愿马革裹尸还!」
萧挽风略一颔首,从常青松身侧行过。
「很好。记住你今日之言。」
第105章这笔狂草,瞧着有点眼……
水汽氤氲。
内室响起沐浴水声。
谢明裳挽起半乾的长发,坐在窗边。面前摊开一张信纸。
等她醒来时?,屋里只留下?一封狂草手书。
她捏着信纸晃了晃:「人这就走了?临走前没交代你们什?麽?」
人走得急,午食都未用,当然?没留下?什?麽交代。但?鹿鸣和?兰夏高兴得仿佛过年。
「娘子不肯言语的病终於好了,多说两句,我们爱听。」
谢明裳:「……拿我当刚说话?的孩子哄呢?」
三人说说笑笑,谢明裳拆看?萧挽风留下?的手书。读着读着,唇角边的笑意渐渐消散了。
书信里提起铁令牌。
留下?八个字嘱托:协理内务,清理隐患。
指腹按在「清理隐患」四?个几乎飞舞而去?的狂草字上。谢明裳思忖片刻,喊鹿鸣。
「我有阵子收在荷包里的铁牌子,收去?哪里了?巴掌大,长方形状,据说可以调动王府帐上银两的黑黝黝的精铁牌。」
鹿鸣从贵妃榻下?拖出一个小藤箱,摸出铁令牌。
「从来不见娘子用,铁牌子沉重,奴便收起压箱底了……
这铁牌子当真有用的?」
谢明裳把沉重的铁令牌握手里打量。
并无多馀花纹,只正面刻一个篆体「令」字,反面刻有:「萧折信令」四?个小字。
她把令牌放去?桌上。
「有大用。待会儿送去?前院,交给严长史。叫他把最近两个月的王府开支帐本拿来看?看?。」
吩咐完毕,目光转落萧挽风留下?的书信上。她总觉得忽略了点什?麽。
等等,这笔狂草……瞧着有点眼熟?
*
河间王府的所有仆从,被集中?喊入晴风院。黑压压站满了五六排。
谢明裳取一把木椅,坐在院中?央。手边摆一张茶几,茶几上放两本厚帐本,一块铁令牌。
河间王府仆从人数不算多,来处各异,细数也有五六十号。一个个垂手立着,眼皮子狂跳。从不见娘子摆出今日这架势,怎麽瞧着,像要?整治人?
「河间王出城了。把王府内务丢给我打理。」谢明裳斜倚在木椅上,手指点着厚厚的帐本。
「我就拿起帐本随手翻了翻,呵,赤字累累啊。」
「严长史,说说看?,是不是河间王殿下?允下?,随便打理,只要?不闹出人命,怎样都行?」
严陆卿起身?拱手,「娘子过谦了。主上原话?,若有必要?,杀鸡儆猴也无妨的。王府压得住。」
谢明裳笑睨一眼在场众人,「那我便杀鸡儆猴了?」
鸦雀无声的晴风院里,只听谢明裳拿起花名册,散漫地点几个人:「七月初九,宫中?赐下?四?人。两名女官,两名内侍。上前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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