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缄默勿惊】
【出宫途中,静候接应】
「好哇!」刘指挥使又惊又喜,惊的是贼人大胆,竟然预先?谋划,相约截杀宗室王,可见京城暗藏乱党!
喜的是,案子越大,若能一举擒获,他的功劳就?越大,升官有望。
刘指挥使指着纸条道:「这分明是两批贼人以纸条相约起事,一批潜入宫中动手,若事不成,还有第二?批!埋伏在河间王殿下出宫的途中动手。」
严陆卿赞道:「刘指挥使大才!一语中的!」
始终沉默不语的萧挽风,终於开口说话了。
马车里传出的嗓音沉而?冷冽,满是嘲讽。
「本王何德何能,一日遭逢两场行刺?拱卫司只管去抓捕刺客,本王同?行去看看,如何?」
被行刺的苦主不依不饶,谁敢说个不字。
刘指挥使把半截衣袖连同?纸条郑重收起,「弟兄们,打起精神来,护卫河间王,去城南抓捕刺客!今夜掘地三尺,也得寻到刺客踪迹!」
*
抓捕贼子没抓着,先?被人拦路报官,引去城南一处清幽小巷子口。
「……谋害朝廷命官?这巷子里?」刘指挥使难以置信:「
虚假报官之人,可要押去衙门吃刑棍!」
但报官的两位闲汉指手画脚地比划,他们亲耳听闻巷子里不寻常的吵闹动静,又绘声绘色地复述听到的喊叫:
【我乃朝廷命官,放我出去!】
【这里有人私扣朝廷命官!!】
「小人报信时人肯定还在。现在隔小半个时辰了……也不知人还在不在。」
报信的闲汉指天发誓,「句句实言,附近的乡邻许多都听见了。」
刘指挥使青筋突突直跳,纵马奔去王府马车边,陪着小心问?:「殿下……能不能稍等片刻?性命攸关,总要去看看……」
河间王今晚倒是难得的通情?达理:「去看看。免得朝廷命官遇害。」
「喏!」刘指挥使额当即调转马头,急奔回禁军队伍里,点起两百人马,直冲小巷!
——
小巷深处的僻静小宅院,堂屋门窗紧闭,里头骂声不绝。
「无耻!蓝世子,平日衣冠楚楚,杜某想不到,你竟是个卑鄙之人!」杜幼清指着鼻子痛骂。
蓝孝成面无表情?:「本世子也想不到,清贵杜家子弟,竟会穿成这幅鬼模样,假扮女子。谢六娘指派你来的?」
杜幼清愤然不答:「你先?放我出去,约个日子地点说话。扣着我算什麽?!」
蓝孝成冷笑:「放你出去了,约个日子地点,你会来?还是今晚当面把话说清楚。谢六娘和?你,明面上退了婚约,暗地里还藕断丝连?你们如何联系?」
杜幼清心里三分酸涩七分苦涩。
谢明裳哄骗他在先?,撇下他在後……如此失颜面的丑事,他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你管不着。」杜幼清冷冷道;「你把我当做她。把她挟持来此处幽静宅子。蓝孝成,刚才丑态毕露,你想对?谢六娘做什麽??」
蓝孝成:「先?答我的问?题。」
杜幼清:「先?把我放了!」
「如实回答我,自会给你一身袍子,放你衣冠整齐地出门去。你和?她藕断丝连,如何相约见面,私会几次?你今日扮成她的模样,引开我的注意,她想必逃出城去了?逃往何处?」
杜幼清瞠目结舌,一个问?题也答不上。
「她一个孤身小娘子,哪会逃出城去?此刻多半回了河间王府。」
蓝孝成嗤之以鼻:「这般拙劣谎言,只能骗骗蠢货。指望本世子会信?我看你今夜不想出去了。」
杜幼清也豁出去了:「穿女人衣裳出门,丢脸而?已?!私扣朝廷命官的罪名,蓝世子当真?不怕?」
……
禁军破门而?入时,蓝孝成和?杜幼清两人还在堂屋里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