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要有这种工作一天直播两个小时,还能月入高薪,我都想入行。”周时肆开玩笑的说道。
没想到沈宴完全不给他情面,“放心,网红圈你入不了,瞧你那长相,都把人家苏暖吓跑了。”
周时肆!!!
他当下特别想把电话挂了,奈何在追苏暖的过程中,还得多问问沈宴厚脸皮的追法。
还能怎样?只能忍着。
沈宴走到后花园,斜靠在墙面上,肩膀和耳朵贴着手机,唇齿咬着烟蒂,金属质地的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响声,一抹猩红瞬间明灭。
漆黑的眸底是看不出的情绪。
随即左手拿过手机,沉思周时肆刚刚说过的话。
“她在京都没有朋友,只认识何照国一个人。”
周时肆恍然大悟,“何照国,每晚都会去她的小区,男男女女,就那点事。”
“宋诗意住的同楼层,其余几个业主有要退租的吗?”
“没有,我都问过了。”
“这样,明天我们去这个小区发传单,给小区里的人普及刑侦知识,再顺便去每层每户普法教育。”
“好办法,就这样说定了。”
“对了,云恙也让老周派个人跟着。”
电话挂断之后,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缓缓吐出青色的烟圈,弹落的烟灰皆是不一样的忧愁。
沈宴仰起头,看向上面温新的阳台,窗帘拉得紧紧的。
从许志海去世之后,她的脸上就没流露出什么笑容。
刚刚从陵园回家的这段路程,更是一声不吭。
他摁灭烟蒂。
走向二楼。
温新的房间门没锁。
被窝里凸出一小块的位置。
沈宴将门反锁,轻轻的走过去,生怕打扰到她。
房间里黑得不像话。
眉宇间都是担忧。
很多年前,温新刚来大院里,有一次在操场上看见院子里的兄弟在篮球场轮番举铁,顶着酷暑严寒,心里不爽,但是一个字都不敢说。
每天操练他们的人都是不同的对象,精细到从周一到周五的时间表。
而让他们有肌肉记忆的人就是各个家族的大爷们。
手上拿着戒尺,在手心里跃跃欲试。
有一回,墨严实在坚持不住,恰巧看见下班回来的墨爸爸。
他激动又开心的喊了一句,“爸,我想回家。”
回应他的不是墨爸爸关切的爱,而是喜得陆老爷的一丈红。
当时他憋红的小脸别提多委屈了。
可比墨严更委屈的是温新。
他那一声如雷冠名的’爸爸‘让温新瞬间流下豆大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