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探头,眼镜片上全是雾气:“怎么跳?车太快——”
“减咒+漂浮板!”赫敏迅施法,车尾瞬间伸出一块光的透明踏板,“三、二、一——跳!”
彩虹火花在空中划出弧线,两个少年咬牙跃下,被漂浮板稳稳接住,随即被赫敏用牵引咒拉进车厢。几乎同一秒,乔治按下遥控器,飞天汽车自动掉头,隐形按钮启动,“噗”地消失在云层里。
火车继续疾驰,像什么都没生过。只留下金妮趴在窗沿,兴奋得脸颊通红:“太刺激了!我要写进日记!”
彩虹火花在车尾拖出长长的尾带,像一条不肯落地的彗星。哈利趴在车窗边,远远望见霍格沃茨的尖塔与黑湖在夕阳里闪光,兴奋得直拍罗恩肩膀:“到了!可以停车了!”
罗恩却满头大汗,右脚在油门旁乱踩:“该死,怎么停?我只会加!”
哈利瞪圆眼:“你告诉我你会开车,可你没说不会停车!”
“我忘了看乔治和弗雷德怎么踩刹车的!”罗恩声音带着哭腔,手指在仪表盘上一通乱按——银色按钮、红色拉杆、蓝色旋钮,全部被扭得咔咔响,可车丝毫未减,反而因“自动推进”被调到三档,像脱缰的野牛直冲向城堡外的山毛榉林。
火车车厢里,赫敏、温柔和金妮挤在后门窗边,眼睁睁看着蓝色汽车“嗖”地过最后一节车厢,朝黑湖另一侧的陡坡冲去。
“他们怎么没减?开过头了!”赫敏急得直跺脚,魔杖早已掏出,却因距离太远不敢施咒——生怕把整车人甩进湖里。
温柔一把拉开车窗,寒风灌进来,她双手卷成喇叭:“罗恩——刹车在左脚!左脚!”声音被风吹得七零八落,车里两人根本听不清。
哈利见喊话无效,干脆俯身去拽方向盘下方的拉杆——他记得双胞胎曾吹嘘“紧急降落杆”是黄色。罗恩哭丧着脸:“别乱拉,会翻车的!”
“再不拉就撞树了!”哈利咬牙,猛地一扯黄色拉杆。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车顶的伸缩杆瞬间缩回,升浮核心失去动力,汽车像被拔掉羽毛的鸟,直线下坠。
“抓紧!”哈利话音未落,福特安格利亚像喝醉的犀牛,一头扎进黑湖边那片张牙舞爪的阴影——打人柳的枝条瞬间炸开,鞭子般抽向空中。
“砰——!”
车顶结结实实撞在主干上,缓冲气囊“噗”地炸成白雾,整辆车像被巨手拍扁的罐头,歪歪斜斜卡在树杈间。枝条嗅到活人气味,立刻疯狂扭动,粗如巨蟒的藤蔓“嗖”地卷住车门,钢铁门板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开车门——跳!”哈利一脚踹开变形的门,袍子下摆被树枝“刺啦”撕开。罗恩紧随其后,脚刚落地,一条柳条已缠住他脚踝,把他倒拎到半空。
“放开我,你这破树!”罗恩挥动魔杖,“红ucto!”红光击在藤蔓上,却只让它更狂暴地收紧。哈利急忙施“四分五裂”,切断缠腿枝条,两人跌坐在树根间,立刻又有无数细枝如蛇群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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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火焰!”哈利脑中灵光一闪,魔杖尖端喷出“dio”,一束橘红火苗舔上柳条,打人柳吃痛,枝条疯狂回缩,露出短暂空隙。两人趁机连滚带爬冲出树冠阴影,袍子被抽得满是裂口,手臂上细密的血痕火辣辣地疼。
他们刚跑到草坪边缘,打人柳似乎被彻底激怒,整棵树干“咔嚓”作响,一根比人还粗的巨枝高高扬起,眼看就要砸下——
“停下!”一道威严的声音划破空气。邓布利多银飞扬,魔杖轻挥,打人柳瞬间像被按下暂停键,所有枝条僵在半空。麦格教授、斯内普和斯普劳特紧随其后,几位教授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两个狼狈不堪的一年级生身上。
麦格教授快步上前,眼镜后的眼睛瞪得溜圆,嘴唇抿成一条线。
她先上下打量哈利和罗恩,确认只是皮外伤,这才长出一口气,随即怒火喷薄:“韦斯莱!波特!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非法驾驶、擅闯禁林边缘,还惊动打人柳——”
她声音越拔越高,最后几乎变成尖叫:“你们两个,给我关禁闭!整整一个星期!每天晚饭后来我的办公室,抄写校规——一千遍!我会通知你们的父母,让他们好好听听你们今天的‘英勇事迹’!”
罗恩哭丧着脸,想辩解却被麦格教授一个眼神噎住;哈利低头盯着自己沾满泥巴的鞋尖,小声应:“是,教授。”
邓布利多收起魔杖,蓝眼睛里闪过一丝无奈,却掩不住关切:“孩子们,勇气值得赞扬,但下次请选更安全的方式展示。”
他抬手,两道清洁咒落在哈利和罗恩身上,泥巴与血迹瞬间消失,只剩袍子上的裂口见证刚才的惊险。
斯内普冷哼一声,转身离开,黑袍翻滚如乌云;斯普劳特则去检查打人柳的损伤,嘴里嘟囔着“又得补树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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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格教授深吸一口气,压下余怒:“现在,去医务室检查!然后回宿舍换干净袍子——开学典礼前,我不希望再看到你们惹麻烦!”
石阶蜿蜒,禁闭室的门在身后“砰”地合上,灰尘簌簌落下。哈利长出一口气,肩膀还残留着打人柳抽打的余痛,心里却像被巨石压住——“至少没被开除。”他低声安慰自己,声音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