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后的第二天就开始发烧,整个人晕晕乎乎,一点精神都没有。
宴修赫没白没黑的照顾我,其他事都顾不上了。
晏夫人打来电话讽刺说我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她大抵是知道了有人恶意针对工作室的事,还以为我是吓得,讽刺说多大点事儿,直接给吓病了。
宴修赫没跟她掰扯,只敷衍说会在照顾好我的同时不耽误其他公事。
晏夫人现在也懒得跟宴修赫掰扯,主要是没办法。宴修赫铁了心要跟我在一起,晏夫人就是再怎么放狠话,也不可能真把宴修赫怎样,毕竟是亲儿子。
不过晏夫人说者无心,宴修赫倒是听者有意。
宴修赫还真有些担心我是不是被吓着了。
毕竟被这样阴暗地手段针对,宴修赫担心我的心理会受到影响。
宴修赫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我,连吃饭都一口一口喂到我嘴边,但其实真的不需要这么夸张。我没被吓到,就只是单纯地感冒加发烧,病的没精神而已。
大约第四天的时候,我的体温才完全恢复正常,人也有精神了,吃饭也有胃口了,宴修赫这才松了口气,如释重负一般。
我跟宴修赫打趣,说看他前几天紧张的样子,不像是我得了感冒,倒像是我要病危了。
宴修赫唬着脸训我别乱说。
他顿了顿,又特别爱惜地摸了摸我的头,像摸个小孩子一样,“是不是真的吓到了?”
我说没有,“我没有那么脆弱,你别担心。”
但宴修赫怎么能不担心,自从晏夫人嘲讽我被吓到之后,宴修赫就一直在寻思这件事,他看我的眼神,简直都要心疼坏了。
我安慰他,“真没被吓到,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那么容易害怕?”
宴修赫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伸手将我抱进怀里,无声叹了口气。
我的感冒好了,宴修赫倒是病了。
他没白没黑的照顾我,想不被传染都难。
但宴修赫没我那么娇气,即便发着烧,依然精神不错,没躺着也不需要任何人照顾,而且照样办公,中间还发着烧出去考察了个项目。
反倒是我,人都已经彻底没事儿,宴修赫还是不放心,让我在家里再休息几天。
我说得亏我是自己干,要是在公司上班,这样连续请假差不多就该被开除了。
宴修赫毫不在意,“开除就开除,反正我会养你。”
我故意问他,“那你能养我多久?”
宴修赫想也没想,说一辈子。
我说:“等我人老珠黄,你还愿意养我啊?”
宴修赫闷笑,“我年纪比你大,等你人老珠黄,我也人老珠黄了,我们互相不嫌弃。”
我喜滋滋窝在宴修赫怀里撒娇,问他真的?
宴修赫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