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允锦没吭声。
我再次拉着田甜走。
田甜这回也懒得再跟姜允锦哔哔,但她跟姜允锦放了狠话,“我他妈警告你,这一次给工作室泼油漆就算了,但如果再敢来找事儿,就直接去警察局跟警察理论!”
田甜话落便直接转身离开,我亦离开。
回去的路上,田甜依旧心气不顺,直言看走了眼,就不应该把姜允锦当朋友。
我安慰田甜说算了,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以后不再来往,对我们也没什么坏处。
田甜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
姜允锦给工作室泼油漆的事儿很快便在整栋写字楼里传开,别人也就罢了,背地后里说两句便忘在了脑后,只江蕴蕴可逮到了我和田甜的笑话,有事儿没事儿就来调侃两句。
田甜气得胃疼,说可算是让江蕴蕴看到笑话了。
我倒是没怎么往心里去。
笑话又能怎样?不痛不痒地几句话,又没什么损失。
蒋政廷也听到了风声,跟我发了微信问我情况,但我没回。
当天晚上我睡得很早,但睡得却很不安稳。
我做了个梦。
梦里面我骑着一辆电动车在胡同里行驶,忽然瞧见不远处有亮光,我走进那片亮光,地上有好多钱,全是百元大钞。
我在梦中把那些钱都捡起来装进我的口袋里。
这原本是个美梦,但梦中惊醒,窗外有野猫的叫声。那只猫大抵是撞到了哪里,“碰”地一声闷响,紧接着是野猫特别凄凉地哀嚎。
我下意识心慌握紧了被子。
后半夜我几乎没怎么睡着,半梦半醒挨到天亮才又昏沉沉地睡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半多。
我洗漱后下楼,没成想在餐厅里看到了宴修赫。
他正在摆放早餐,买了小笼包和豆腐脑。
我不知道宴修赫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瞧见我,招呼我让我过去坐。
我没有跟他说关于姜允锦的事,就像平常一样坐在一起吃早饭,我主动告诉宴修赫昨天晚上我做的那个梦。
宴修赫一边帮我倒水,一边说是好事,“保不齐是吉兆。”
我问宴修赫,“那我会发财吗?”
宴修赫顺着我说会。
我咬着小笼包一本正经,“那等我成为富婆,你就不用像现在这样辛苦了。”
宴修赫好笑弯了眉眼,“包养我?”
我点头,“你没听说过那个梗吗?我是大富婆,你是我的小白脸。”
宴修赫抽餐巾纸帮我擦拭嘴角的油渍,依旧顺着我道:“那从现在开始,我就好好伺候你,以便保全我这辈子的荣华富贵。”
我噗嗤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