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争气,直接气红了眼眶。
蒋政廷冷漠瞧着我,「回家哭,哭大声点,把宴修赫哭心疼了,保不齐这事儿就能成。」
他说着便重新点了根烟不再理我。
我碰了个软钉子,没有任何办法,便只能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黄经理一直在走廊里等我,远远瞧见我垂头丧气又红着眼眶,原本到嘴边的话也不敢说了。
我勉强维持着体面跟黄经理打了声招呼。
黄经理应着挺尴尬,他大抵是想安慰我,但现在蒋政廷毕竟是他的顶头上司,他总不能在蒋政廷的眼皮子底下说蒋政廷的不是。
我很理解,反向安慰黄经理,「没关系,大概是我的方案真的不太合理,我再回去改改。」
黄经理叹了口气,「其实方案很好,也不知道蒋总是怎麽想的……」
他说着顿了顿,又安慰我,「简总,你别往心里去,也许蒋总他不是针对你。」
黄经理话里有话,我听明白了,但听明白了也没用。
蒋政廷不是针对我,也是针对宴修赫,但不管是针对我还是针对宴修赫,结果都是一样的。
我礼貌跟黄经理告别。
黄经理亲自把我送到了公司门口。
我心事重重向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上车的时候也没注意,打火之後仪表盘忽然显示胎压报警,我皱眉又下车查看,结果发现右侧副驾驶的轮胎不知道什麽时候扎了颗钉子,车胎已经有些扁了。
我没办法只能拿出手机准备给4S店打电话,翻找通讯录的空挡,身後一抹黑影覆盖下来,连并我的影子一起折在地上。
我下意识抬头,发现身後站着的人却是蒋政廷。
他没看我,只是看着右侧已经有些扁的车胎,「扎钉子了?」
我还记着刚才在办公室里的仇,鼻子里出气应了声。
蒋政廷瞧我这态度半分轻嗤,「起开。」
我想也没想嘴善如流,「起开干嘛?」
蒋政廷在我身旁蹲下身,侧头瞧我一眼,「不起开,你会换备胎?」
我默了一秒。
蒋政廷直接吩咐我,「打开後备箱,把备胎和工具箱拿出来。」
他说完却又自顾自站了起来,大抵是想到我可能拿不动备胎,又道:「算了,我自己拿吧。」
蒋政廷拿过我的车钥匙将後备箱打开,拿了备胎又找了工具箱。
他先是把一个叫千斤顶的东西将前车头的位置顶了起来,然後拿着工具一套行云流水,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把备胎给换上了。
出於礼貌,我还是跟蒋政廷道了声谢。
蒋政廷从我车上抽了张湿巾擦手,「这会儿不记仇了?」
我噎了下。
蒋政廷将擦完手的湿巾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备胎不能长时间用,尽快去4S店把车胎补了。」
我应了声好。
蒋政廷这会儿倒是很绅士,「需要帮你送去4S店吗?」
我说不用了。
蒋政廷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那你把我送去4S店,我的车在保养,今天提。」
我不想跟蒋政廷牵扯,心里思量着措辞该怎麽婉拒。
蒋政廷一眼看穿我的心思,漫不经心倚靠着座椅背,「简总听过寓言故事吗?比如,农夫与蛇,东郭先生与狼。」
我无声翻白眼。
他这是在讽刺我不知恩图报,但我也没求他帮我换备胎不是?
我心不甘情不愿坐进驾驶室。
蒋政廷还真就把我当出租了,一本正经报了地址,「柳园大道那家4S店。」
我不言不语发动车子,以最快的速度抄近路驶往目的地。
4S店里很忙,我抵达的时候,前面还有两辆车在排队。店员跟我讲要稍等一会儿,建议我可以先去附近吃个饭,等我吃完饭回来,差不多车胎就补完了。
我只好拿出手机定位附近的餐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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