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政廷说去吃饭,还真的就是去吃饭。不过他不是去的正常饭店,而是去了一家类似于夜总会的地方。
我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跟普通的酒吧不一样,阴侧侧的,门里还有暗门。
我不知道蒋政廷会在这种地方做什麽,事实上我也没有途径知道。他将我带去了一个包间,吩咐服务员上了一桌子美味佳肴,然後又派了一个跟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孩子陪着,他人就不见了。
我很警惕坐在包间里,饭也不敢吃,水也不敢喝。倒是陪我的那个女孩子很温柔,劝我要吃饭,因为接下来的几天我都会在这个包间里度过。
我试探性问那个女孩,“蒋政廷走了吗?他去哪了?”
女孩摇头,说不知道。
我想应该也是问不出来,便没再说话。
但女孩却又主动道:“你不用害怕,我感觉蒋总他并没有想要伤害你的意思。我刚才听保镖问蒋总,说要不要把你绑起来,但被蒋总厉声训斥了,蒋总说你不是人质,要下面的人把你当客人对待。”
我闻言微怔,一时不知道该说什麽。
女孩又亲自帮我布置餐具,“吃点吧,都中午了。”
我礼貌向她道谢,虽然没有胃口,但也勉强吃了点东西。
吃完饭後就没什麽事情可做了,而且手机在蒋政廷那里,我联系不了任何人。
女孩看出我不开心,主动向我提议,“要不要一起玩电脑游戏?”
我纳闷儿,“电脑游戏?”
女孩没瞒着,“蒋总怕你无聊,让人下载了电脑游戏,说可以让我陪你一起玩。或者,你要是不喜欢打游戏,我还可以叫几个人过来陪你打扑克,或者打麻将。”
我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电脑游戏是?”
女孩紧接着从沙发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和游戏手柄,“是几款单机游戏,你要看看吗?”
我一瞬间失望摇头,“算了。”
早该想到,蒋政廷哪可能给我一台可以联网的电脑。
我默不作声坐在沙发上发呆发了一下午,女孩很称职,也陪我坐了一下午。
晚上依旧是一桌子美味佳肴,但我依旧没什麽胃口。
晚餐过後,女孩给我介绍说包间里有浴室,可以洗澡,然後如果我困了,沙发可以改成床睡觉。
我郁闷问她蒋政廷回来了吗?
女孩摇头,“这个不清楚,蒋总的行程不会跟我说。”
我没办法,只能继续坐在沙发上发呆。
第二天也是一样,吃饭丶上厕所丶发呆,不过第二天晚上实在没熬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应该是做了梦,梦里面好像梦见了宴修赫,但他背对着我,说不要我了。我在梦里发了好大的火,然後就开始哭,哭着哭着就哭醒了。
我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什麽时候,因为包间里面没有窗户,我看不到天色。但隐约目光所及,我看到了一条穿着黑色西裤的男人的腿。
我刚从梦中醒来,自主思维还没有跟上,下意识以为是宴修赫,伸手就抓住了男人的膝盖。
被我抓的男人明显身体一僵,随即一声闷笑在我头顶传来,“不松开我喊非礼了。”
我这才後知後觉反应过来,一激灵从沙发上坐起来,才看清楚坐在我旁边的男人是蒋政廷。
我顿时警惕向後退了半寸。
蒋政廷将这一细微尽收眼底,不阴不阳嘲讽,“怎麽?你非礼我,还要摆出一副被我非礼的姿态?”
我脸一红,顿时说话也结巴了,“谁……谁非礼你了!”
蒋政廷单手把玩着打火机,“我要走了,你跟我一起吗?”
我微怔,没听明白。
蒋政廷言简意赅,“如果你留下,你要考虑清楚後果。”
我这才反应过来,大抵蒋政廷是要让我跟他一起出国逃避责任。
我摇头。
蒋政廷沉默半晌,“即便留下会坐牢,也要在宴修赫身边?”
我没吭声。
蒋政廷点燃了一根烟。
空气非常安静,落针可闻。
一根烟的时间,蒋政廷又问我:“你确定不跟我走?”
我张了张嘴,但还没等我说话,蒋政廷却先声打断,“你想好了再说。”
我没想,因为根本就不用想。
我非常确定地对蒋政廷说我不走,“如果真的因为西郊房地産的项目要我坐牢我也认了,但我不要离开宴修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