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怀景是我前任,当初因为林恒欺负我,祝怀景曾教训过林恒。
他蛮力拽着我甩到墙上,又凶煞拽回。
我吃痛皱眉,但依旧没吭声。
男女体力悬殊太大,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激怒他对我没有半点好处。而且这种男人最难缠,明明当初错的人是他,却把仇都记在女人头上。
林恒横眉竖眼,“我原本还在想着怎麽才能出这口恶气,你倒是送上门了。”
我擡手捋顺滑落的发丝,“林总,差不多得了,当初谁是谁非,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话落便试图掰开他的手,但他不放,反而抓得更紧。
他继而开始破口大骂,“装什麽纯?谁他妈不知道你们这些做业务的都是陪睡上位?”
我顿时沉了脸色,“林总,你说话注意分寸。”
他一脸横肉,“我不注意你能把我怎麽着?祝怀景都把你踹了,你他妈找谁给你撑腰?”
他说完这话,脸上的表情却忽然一滞。
我察觉,亦扭头去看。
这时在包间门口的位置走过来一个人,走廊的天花板是一排暖色的灯,灯光下,那人的身型明晃。
林恒顿时就把钳制着我的手腕的手给松了,他应该是认识宴修赫,表情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从一脸凶煞变成了谄媚,快步朝包间门口迎了上去,“哟晏总,好巧啊晏总,您怎麽也在这?应酬?”
宴修赫迈步进来,扫我一眼,又看向林恒。
林恒连忙给宴修赫敬烟。
他矮了宴修赫几公分,打火机火苗蹿升的霎那,宴修赫叼着烟略低头与他对视,火苗燃过烟头,宴修赫的眸子幽冷阴沉。
宴修赫只吸了一口便皱眉将烟扔在脚下踩灭,他的语气不高不低,但很凉,“什麽事惹林总发这麽大火?”
林恒虽然混但不蠢,他那点事儿不光彩,根本没法跟人说。
他随口扯开话题,“也没什麽大不了的,这娘们儿不识擡举,我教训教训她。”
宴修赫皮笑肉不笑,“林总一个大男人教训一个女人,是否有失体面?”
林恒讪讪。
宴修赫像是很感兴趣,“她怎麽得罪林总了?”
林恒一时语塞。
他总不能说他当初调戏我未遂被我一巴掌扇在墙上撞破相了。
林恒眼珠子一转,信口胡说:“我跟这娘们儿之前有个项目没谈妥,她就让她男人把我给打了,这不又冤家路窄碰见了,我就说了她两句。”
宴修赫蹙眉略过我,“她男人?”
林恒也懒得把话编得仔细,直接道:“祝怀景。”
宴修赫了然,“以前的事儿了?”
林恒胡乱应着,“差不多两年前。”
宴修赫看似漫不经心,“都过去这麽久了,林总还跟个女人一般计较。我看刚才林总的架势,不太像是要说她几句,要不是我碰巧从这里路过,林总是不是该动手了。”
宴修赫说着,面孔在灯光下几分晦暗不明,“林总这样跟个女人不依不饶,着实过分了。”
林恒不知道一向不爱管闲事儿的宴修赫今天是怎麽了,只嘟囔着,“那她男人都不要她了,我不跟她不依不饶,我找谁去?”
宴修赫闻言挑眉,“谁说她男人不要她了?”
林恒一愣。
宴修赫语气平常,甚至是平和,“你有什麽不满,可以跟她男人说。”
林恒脑子一时短路,“祝怀景?”
宴修赫从容不迫,“不,她男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