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许少家那只不能说话的哑巴狗吗,有什么可忌惮的。
只是没想到……
视线不约而同随着许玉潋接过饮料的手指,滑到他浴袍下摇晃的足尖。
小少爷今年刚成年,一米七几的身高在覃辞愧的面前完全不够看,纤白的小腿刚在泳池里踢过水,洇着水光挂在男人手臂旁,看上去两根手指就能掐住,连旁边的小臂一半粗都没有。
原来在家中时便是每天这样差遣别人给他当坐骑的吗?
几人面色难看。
心想覃辞愧的手有什么好坐的,硬邦邦跟个石头块似的,要是换了他们,一定能叫小少爷更舒服。
脚步略过餐厅,径直停在三楼主卧外。
许玉潋掀起眼睫,察觉到目的地不对时,漂亮的脸上已经有了些发怒的迹象,“覃辞愧,你听不懂人话吗?”
面前阳奉阴违的男人不为所动。
在许玉潋的骂声中,很自然地把他放到床上,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了几件夏装。
小少爷更不高兴了。
“你什么意思?”许玉潋扯着自己宽松的浴袍,低头看了眼,“这么热的天我又不觉得冷,而且下面还穿了裤子。”
他当然不觉得自己这样穿有什么问题。
浴袍一脱,平时在家只穿条裤子的情况还少吗?
被反驳,覃辞愧这哑巴也没什么反应。
许玉潋抿着唇瞪他,他也就冷着那张脸看过来,手上还固执地递着衣服。
好像今天自己要是不穿上这些衣服,他就不走了。
这人真是越来越不听话,许玉潋暗骂,迟早把他赶出去。
许玉潋烦躁拍开男人伸来的手,站起身往门外走,“莫名其妙,想穿你自己穿!”
“让开,你不走我就自己去餐厅。”
肤肉剔透的足尖赤。裸,未干的水汽在地面印出一连串痕迹。覃辞愧垂眼,这种时候又安分了下来。
才到门前,小少爷的身影一顿。
时间越过傍晚,窗外的天空彻底变成了黑蓝色。别墅内灯火通明,但在来时还亮着的三楼走廊灯,现在全被人给关掉了。
自小就怕黑,但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他患有夜盲症的小少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许玉潋表情空白一瞬,随即恼怒地叫出罪魁祸首的名字:“覃辞愧!”
“你居然敢对我耍手段……我今天就要把你赶出去!”
因为发脾气,身上的浴袍早就丢到了地上。
青年单薄身影站在门边,肩头冷出一片粉腻,哪怕极力控制,仍能看出他有些轻微发抖。
覃辞愧自被救回来,一直跟在许玉潋身边,对他的脾性清楚得不能再清楚。早有预料,在许玉潋彻底生气之前,他两步把人重新抱回床边。
肤色黝黑的手掌陷在小少爷温软的腹部,火热的体温很好的缓解了空气里那一点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