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
又一次夜半。
这晚的治疗终于结束,拒绝了宁浦和的帮助,许玉潋独自一人往准备好热水的浴房走去。
转个角便能到的地方,因为腿心的刺痛,花的时间稍微长了点,导致那些顺着小腿肚滑落的透明液体,轻易在木地板上洇出了条湿痕。
许玉潋很快就发现了地面上的异样。
抿着唇,他耳根通红,用翅膀遮住自己,局促地加快步伐走进浴房。
但刚拉开门,一股推力传来。
“唔!”
许玉潋猛地撞在男人垫在门上的手臂,翅膀垂落,视线漆黑一片,被宽厚的手掌隔绝。
唇瓣张合,可惜对方没再给他呼救的机会,很快,带着铁锈味的吻不容拒绝地落在了他的唇间,轻易挤开唇缝,衔住舌尖用力吮吻。
许玉潋反应过来开始挣扎的时候,对方直接放开了他。
小巧玉白的一张脸被遮去了大半,只露出让男人吻得边缘发肿透明的嫣红唇肉。
被亲得太过,忽然松开似乎都忘记了合上,垂下眼就能叫人看清,里面怯怯缩着,洇透了甜水的舌尖。
水汽弥漫的空间里,两人角落相对而站。
滚烫的呼吸在沉默中传递,许玉潋垂下眼,男人手心发痒,覆在许玉潋脸上的手指,微不可查地蜷缩了下。
“宁肃羽。”
许玉潋清晰地唤出了他的名字。
宁肃羽想扬起一个笑,唇角却僵硬地卡在原地。
他吐出一口气,没移开手,只是说:“你躲了我好几天,我很想你。”
“……我没有躲你。”
宁肃羽不想跟他争论他的谎言,那太苍白,比他现在所做的争取,更加苍白。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落后了宁浦和很多步,在每次宁浦和被提起时,自己的名字成为后缀的时候,他就该知道。
他低着头问:“是因为我父亲回来了,所以你就要这样吗,你喜欢的是我父亲吗?”
“我知道我比不过他。”
宁肃羽不懂为什么事情总是在往他最害怕的方向走。
什么喜欢父亲?许玉潋想说什么,才张开嘴就被亲了下。
一个水汽冷却后变冷的吻。
“不重要,你不用回答……你继续把我当作弟弟也好,哪怕把我当成你养的那只狐狸狗都行,只要不像之前那样不理我,我都可以接受。”宁肃羽语速很快。
他声音好像有些哽咽了,听起来有点哑。
听说翰林院最近很忙,宁肃羽通宵了好几天,可能是因为这个。
混乱中,许玉潋抿着唇这样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