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又在心底反驳自己的话,狐尾缠住青年的脚踝,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这多么有作用。
“怎么亲一下就这么可怜。”
熟练用妖力烘暖了整个屋子,收回手,视线落在青年发肿唇珠上,宗泽川仿佛真的在为他考虑,轻声问道:“这才是刚开始,潋潋要是这都受不了,之后该怎么办啊?”
狐狸当真是会骗人,许玉潋脑袋晕晕乎乎地半埋进枕头里,很快又被男人按着后颈,如同是他自己主动凑上去那样,乖乖吐出沾着水光的舌尖,被男人含住吮吸。
也许是他的退缩被宗泽川看在眼里,亲完,男人把他环抱在怀里,他们面对面坐着。
“潋潋,这么快就放弃,之后只会越来越害怕。”
许玉潋有点委屈,因为方才过久的亲吻,大脑缺氧,他好半天才说出话,“可是你亲得我好晕。”
“我呼吸不上来了。”
宗泽川很好说话地低头看他,“那我待会少亲点,潋潋要继续吗?”
少亲一点……?
许玉潋脸颊晕着粉,思考了一会后,抿着被亲得唇线都模糊的嫣红唇肉,小幅度点了点头。
明明在做这样的事,但好像什么都不清楚一样,乖乖地予取予求,精致优越的五官被水色晕深,湿漉一片。
又纯,又涩。
这种情况下忍不住也是人之常情。
带着薄茧的指腹按在早就盯上的小肚子上,几个浅浅的弧度浮现,宗泽川分开食指和拇指,从散开的衣襟处滑下,比出两节长度。
最后挑开今天带来的药膏盒,两指合拢,深深裹上了淡绿色的膏体。
他说:“潋潋要专心,接下来是最重要的步骤。”
“要好好把药都吃进去。”
宗泽川不是什么急性子的狐族。
就如许玉潋说的那样,一个活了很久的妖怪,他对许多事情都已经丧失了兴趣。
唯独许玉潋。
对于他来说,做这件事,更多的是在取悦小蝴蝶,以及将自己的妖力渡过去。
频率永远在随着许玉潋微表情的变化而变化,可即便如此,肌肉紧实的身形,看似漫不经心地挺腰,也能轻易从青年发颤的翅膀尖、鼓起落下的皮肤中,察觉出一丝得天独厚的资本。
许玉潋没忍住眼泪。
散开的发丝浸了水似的,粘连在脸颊和肩头,显得皮肤愈发润白。
原本透明的翅膀上更是一团乱遭。
昏黄烛光里,他半披着衣袍,仿佛一块被人爱怜摩挲过的温润暖玉,让宗泽川每次动作,都生出种,亵渎似的阴暗窃喜。
初体验,代表着对一切都极为陌生。
宗泽川的准备与态度,所有动作绝对算得上温柔,只不过还是低估了妖族天生的不凡。
许玉潋蹙着眉尖,被快感支配的新体验让他极为不安。
他捂着肚子,呜咽着朝始作俑者哭诉:“这里要破了,你快出去。”
“怎么会?”宗泽川就着那个情况,把他从床上抱了起来,“我帮潋潋看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