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自己不该让她表态,这是他自己必须承担的责任和后果。
想到这里,万雁鸣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拿起笔在合同末尾签下了名字。
笔尖划过纸张,出沙沙的声响,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决绝……
——
过了很久,石榴洗好澡出来,拿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
万雁鸣走过去,自然地拿起吹风机。
“我帮你吹头。”
温热的风嗡嗡作响,他修长的手指轻柔地穿梭在她的丝间。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空气中弥漫着洗水的清香和一种无声的温情。
石榴看了看签署过的合同,又轻轻放下,始终没有说话。
这是正确的选择,也是必然的选择。
她本来也不期望,万雁鸣会为了她放弃什么,她也承受不起。
吹干头,石榴又开始整理床铺。
万雁鸣一看,赶紧拿起睡衣也进了浴室。
他洗得很快,心里揣着事,也揣着期待。
然而等他带着一身水汽出来时,却看到石榴已经帮他倒好了温水,桌上放着医生开的感冒药片。
“大雁,你该吃药了。”
“不用吃了,我真的好了。”
他含糊地拒绝,朝她走近,手臂再次环住她,低头去寻找她的唇,试图用亲昵蒙混过关。
“可你头还有点热,体温好像又有点上来了……”
她偏头躲开他的吻,眼神里有关切,也有一丝不容动摇的冷静。
“我是热,但这不是病,”他低笑,
“这是相思病……唯一的药就是你。你来了,我就好了……”
他此刻哪还有心思吃什么药,只想遵从最原始的本能和渴望,确认她的存在,驱散所有不安。
石榴的心被他的依赖和渴望弄得软了一瞬,但心底那根因曹草儿而种下的刺,还是让她坚持着,
“你的病要是真好了……那我明天就跟小健他们去爬山了?”
这句话像一盆恰到好处的冷水,精准地浇熄了万雁鸣周身滚烫的热情和企图。
他动作猛地一僵,整个人像是被瞬间抽空了力气,软软地趴在她肩上,委屈地闷声嘟囔:
“我吃……我吃药还不行吗?”
“这就对了,吃了药,好好睡觉,好好休息,病能好的快一些。”
石榴说着,把被子叠成了两个被窝,自己先钻了进去,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万雁鸣咽下药片,温水过喉,却压不住体内窜起的火苗。
药效未至,思念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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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在身边,呼吸可闻,这本身就像一种无声的召唤。
血气方刚的年纪,朝思暮想的人触手可及,方才那些未能尽兴的亲吻和拥抱,如同星火落荒原,轻易复燃了他强压下去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