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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3章 梨花泪23(第1页)

狗剩的“头七”刚过,村口的风就带了些说三道四的影子。梨花在院里翻晒狗剩留下的旧衣,就听见墙根外传来细碎的议论,像针尖似的扎耳朵。

“听说了吗?狗剩就是被她克死的,结婚才三年……”是三婶的声音,裹着寒意,“前儿个我去上坟,看见她坟头的草都比别人家的旺,邪性得很。”

“可不是嘛,”二柱子媳妇接话,声音压得低,却句句清晰,“刚嫁过来那年,她家的鸡就死了一窝,去年稻子也比别家少收半成,这女人命硬,谁沾谁倒霉。”

梨花手里的木槌“哐当”掉在石台上,惊得墙根外的议论声戛然而止。她扶着石台站起身,后腰还隐隐作痛——那是搬狗剩遗体时闪着的伤。天明明晴着,阳光落在身上却没有暖意,像披了层冰壳。

她知道村里的规矩,寡妇门前是非多,可没想来得这么快。狗剩的热孝还没脱,那些曾经笑着喊她“梨花妹子”的人,就已经在背后给她贴好了“克夫”的标签。

傍晚,春燕挎着篮子来送菜,进门就看见梨花坐在灶台前呆,火塘里的柴快烧完了,锅里的水还是凉的。“妹子,咋不生火?”春燕把篮子里的白菜、萝卜往案板上放,“我娘让我给你送点新鲜菜,刚从地里拔的。”

梨花抬头,眼里的红血丝像蛛网:“春燕,他们都说……是我克死了狗剩。”

春燕的手顿了顿,随即往灶里添了把柴,火星“噼啪”跳起来:“别听他们胡咧咧!三婶是眼红你家去年稻子收成好,二柱子媳妇是自家男人懒,收成差了怪天怪地!嘴长在别人身上,爱说啥说啥!”

话虽这么说,春燕的眼圈却红了。她知道,唾沫星子能淹死人,尤其在这巴掌大的村里,一点闲言碎语就能把人钉在耻辱柱上。

果然,没过两天,村里的风言风语就更甚了。梨花去井台挑水,碰见李家婶子,对方原本笑着要打招呼,看见她手里的水桶,忽然像被烫着似的缩了手,转身就走,嘴里还念念有词:“晦气,晦气。”

去磨坊磨面,王大娘也只敢把面袋子递到她手里,不敢让她碰磨坊的石磨,说“怕冲了财运”。梨花攥着沉甸甸的面袋子,手指被勒得生疼,心里却比手上更疼——那石磨,去年狗剩还帮王大娘修过,说“老人家力气小,我帮您凿得光滑些,省力”。

最让她难捱的是夜里。窗外总有人影晃,伴着低低的私语,像是在看什么稀奇。有天夜里,她听见院门外“咚”的一声,第二天开门一看,是只死老鼠,被钉在门板上,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看得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知道,这是有人想逼她走。

这天,二哥突然来了。他站在院里,看着院墙根枯萎的牵牛花,闷了半天才开口:“梨花,要不……你搬去我家住些日子?”

梨花愣住了。二哥是个闷葫芦,平时话不多,可心眼实。她刚嫁过来时,他怕她受委屈,总偷偷往她院里送些自家种的菜,说“春燕娘种得多,吃不完”。

“二嫂……能愿意吗?”梨花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她见过二嫂,是个厉害角色,眼里揉不得沙子,尤其在意“克夫”这种忌讳。

“她敢不愿意!”二哥的嗓门大了些,脖子上的青筋跳了跳,“我跟她说了,你是我妹子,谁敢说闲话,我撕烂他的嘴!”

就这样,梨花锁了自家的院门,背着个小包袱,跟着二哥去了他家。包袱里没什么值钱东西,只有几件换洗衣裳,那本育秧手册,还有狗剩编的那顶歪蝴蝶草帽。

二嫂果然没给好脸色。饭桌上,她把碗筷“啪”地放在梨花面前,碗沿磕在桌上,出刺耳的响。盛饭时,给二哥和春燕的碗里都卧了鸡蛋,给梨花的只有白粥,还说“寡妇家吃清淡点好,免得招是非”。

梨花没吭声,低头喝粥。白粥熬得稀,能照见人影,可她还是小口小口地喝,像在吞咽什么苦涩的药。

夜里,她睡在春燕的偏房,铺着春燕给她的旧棉絮。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纸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树影,像张网。她摸出那顶草帽,手指划过歪歪扭扭的蝴蝶翅膀,忽然想起狗剩说的:“梨花,咱不怕别人说,日子是过给自己看的。”

可日子没安稳几天,矛盾就爆了。那天二嫂去赶集,回来现放在炕头的两块钱不见了,立刻就炸了锅,叉着腰在院里骂:“哪个丧门星偷了我的钱!是不是见不得我家过好日子,想咒死我们全家!”

骂着骂着,眼睛就瞟向了梨花的房门。

梨花正在屋里给春燕补衣裳,听见骂声,走出房门,说:“二嫂,我没拿你的钱。”

“没拿?”二嫂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指着她的鼻子,“这院里就你一个外人!不是你是谁?我看你就是丧门星转世,克死了自家男人还不够,想来克我们家是不是!”

“你胡说!”春燕从屋里跑出来,挡在梨花面前,“我相信梨花姐!她不是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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