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下午,学校后院的实践区飘起了……烟。
不是火灾那种烟,是混合了木柴燃烧、油脂焦化和某种可疑香料气味的复杂烟雾。
烟雾中心,艾尔夫曼正站在一个临时搭建的土灶前,双手叉腰,肌肉贲张的胳膊在阳光下泛着油光。
他今天穿了件无袖的兽皮背心,脖子上挂着一串不知名野兽的牙齿项链,看起来不像要教料理,更像要出征狩猎。
十五个孩子围在土灶三米外,表情介于好奇和惊恐之间。
托姆伸长脖子想看锅里是什么,莉莉捂着鼻子,罗伊……在默默观察。
“听好了小鬼们!”艾尔夫曼声如洪钟,“今天,教你们男子汉的料理!”
他“砰”地把一个铁锅架到灶上,锅里已经放着几块带骨的肉。
肉看起来新鲜,但形状可疑。
“野外生存,第一要务是什么?!”他自问自答,“是食物!是力量!是燃烧的热血!”
他抄起一把看起来能当战斧用的大菜刀,“咚”地砍在砧板上,砧板裂了条缝。
孩子们集体后退半步。
“料理,不只是女人的事!”艾尔夫曼一边说一边用恐怖的力道切洋葱——洋葱在刀下粉身碎骨,汁液四溅,“是战士的修行!是控制火焰!是驾驭食材!”
他抓起一把疑似香草的植物,看都没看就扔进锅。
“火焰魔法,不只是打架!能烤肉,能煮汤,能——”
“艾尔夫曼!!!”
一个又气又急的声音从后院门口传来。
丽莎娜拎着裙摆小跑过来,白色的短都跑乱了。
她冲到土灶前,看着锅里那堆可疑的混合物,又看看裂开的砧板,最后瞪着兄长。
“你、你在干什么?!”
“教孩子们男子汉的料理!”艾尔夫曼理直气壮。
“用这个?”丽莎娜指着那把战斧菜刀,“用这口从马厩找来的旧锅?用这些——”
她拿起一根艾尔夫曼所谓的“香料”,闻了闻,脸皱成一团,“这是马鞭草!是喂马的!”
“马能吃人也能吃!”艾尔夫曼坚持。
“人不是马!!!”
孩子们看着斯特劳斯兄妹对峙,不敢出声。
托姆小声对莉莉说:“丽莎娜老师生气了……”
“我第一次见她这么凶。”莉莉也小声。
罗伊的目光在锅和香料间移动,似乎在思考“马鞭草烤肉”的可能性。
丽莎娜深吸一口气,转向孩子们,努力恢复温柔笑容:“那个……艾尔夫曼老师的想法是好的,但料理呢,需要更精细的方法。姐姐教过我们,对吧?”
“米拉姐的料理确实厉害,”艾尔夫曼承认,但立刻挺胸,“但那是女子的料理!男子汉的料理,要粗犷!要有野性!要——”
“要有毒吗?”一个带着戏谑的声音插进来。
纳兹不知何时出现在后院围墙上,蹲在那里,手搭凉棚看着锅里的东西。
哈比蹲在他肩头,猫脸嫌弃:“爱看起来好难吃”
“纳兹你来干什么!”艾尔夫曼吼道。
“闻着味来的。”纳兹跳下墙,走到锅边探头看,“你这烤的是什么?煤炭?”
“是秘制熏肉!”
“看起来像木乃伊。”
“想打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