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刘府医心里正纠结,乍然听到问话,魂都差点吓飞了。
“这……”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这要是一说,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就都会遭到牵连。
季钰本就心底不快,此刻见面前的人支支吾吾的模样,指节在桌面上重重一叩,"咚"地一声闷响在寂静里炸开。
府医“噗通”一声跪下,头压在手背上:“回……回禀大公子,实在不是小人故意隐瞒小主子的病情,这……这实在是。”
“说。”
听到府医这么说,季钰的脸瞬间冷凝,情绪少有的急躁和担心。
“大公子,小主子这症状,像是敏症,可跟一般的敏症又不同。”
府医见了季钰火,便不敢再隐瞒,如实告知。
“小人曾在南地呆过一段日子,此地的富人们从前盛行一类‘饮乐散’的物什,食者可对其成瘾,那时有人家家中给孩子误食。”
听到‘饮乐散’的时候,男人便已经按捺不住,一双眼盯着跪在地上的人,眼神透露杀意。
“小人给那孩子诊断过,孩童幼嫩,对这等虎狼之药又了敏症……小主子的症状,正与那孩子的症状一模一样。”
说完,府医像是松了一口气,跪在地上不敢看椅子上的人,旁边的奶娘也都吓了一跳,急忙忙跪下,生怕牵连自己。
“大公子,请大公子明察,虽说大姑娘平日里是奴婢喂的,可奴婢不敢乱吃东西,更不敢给大姑娘喂那等虎狼之药啊!还请大公子明察!”
说罢,她又磕了几个响头。
也不怪他们害怕,这罪名谁担待得起,小主子如今病情严重,更别提府里头竟然混进来了这等禁药,免不得要掀起腥风血雨,当其冲的就是拿他们这些下人开刀。
季钰听完府医的话以后,指节骤然收紧,青白筋络在手背蜿蜒突起,茶盏在他掌中出不堪重负的细响。
“叮——”
他垂着眼睑,浓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阴翳,脸色深沉如墨,在场人的呼吸都凝滞了。
跪着的两人双腿都抖,好半晌才听到男人再次出声。
"把府里近身伺候过大姑娘的人——"
他指尖轻叩檀木案几,每个字都像淬了冰,"一个不落地押来见我。”
“是。”
两人刚因这话不是冲自己来而稍缓神色,男人却已离座而起。
只见他弯腰抱起孩子时,腰间玉佩泠然相击,在死寂的室内格外清脆。
"大姑娘若不能痊愈,"他单手托着孩子,另一手抚平袖口褶皱,神色冷寂,"你们就各自领罚,去账房结清月钱。"
说完,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从房内离去,府医见状,急急忙忙拿起药箱,顾不上什么累不累的,生怕晚了一步给大姑娘开药治病。
而房中又陷入一片死寂。
“你说什么?!”
云兮刚刚才从穿上穿好衣服,便听到晴儿跑来说的消息,脸色白。
“夫人,我说的千真万确,现下府里人人自危,都在排查接触过大姑娘的人呢,可见大人这回是真动了怒。”
“连平日里一些照顾大姑娘不周的事情都被查出来,那些人被打了板子,伤还流着血呢,就被管家赶出去了。”
后面的话云兮一句也没听进去,脑子里只环绕着那一句“大姑娘被人喂了毒”,心脏像是被人攥住,一阵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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