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中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李玲更是直接双膝一软,瘫倒在地,双手抱头,放声大哭起来,哭声中满是绝望与无助。
那哭声撕心裂肺,像是要把心中所有的痛苦都释放出来。她的身体随着哭声剧烈地颤抖着,头也散乱地披在脸上,整个人显得无比凄惨。
郑建国和队员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到了,纷纷站起身来。
郑建国快步走到两人身边,伸手想要扶起李玲,那双手有力而温暖,仿佛带着安抚的力量。他语气关切地说:“先别着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他的眼神中满是关怀和安慰,就像冬日里的暖阳,想要驱散这对夫妻心中的阴霾。
张帼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那汗水把他的手背都浸湿了。
他声音颤抖着说道:“我们儿子已经一个月没有跟我们取得联系了,打他电话一直关机,去他住的地方找也不见人。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来求你们帮忙找找。”说着,他的眼眶也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可能滚落下来。
李玲边哭边补充道:“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他从小到大都很听话,从来不会这样一声不吭就消失不见。
我们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或者被坏人给害了……”她越说越激动,哭声愈响亮,身体也止不住地颤抖。
她的双手紧紧地揪着自己的头,仿佛这样就能减轻心中的痛苦。
王天在一旁看着这两人悲痛欲绝的样子,心中满是不忍。他看着李玲那绝望的模样,仿佛看到了自己母亲哭泣时的身影,心中一阵刺痛。
但两人不停的哭泣让现场根本无法正常交流。他皱了皱眉头,眉心拧成一个疙瘩,赶紧冲着旁边的几个队员使了个眼色,大声说道:“快,你们几个过来帮忙安抚一下这两位老人家的情绪。”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希望队员们能尽快让这对夫妻平静下来,好了解更多情况。
几个队员立刻围了过来,有的轻声安慰着张帼,那温柔的声音就像一舒缓的乐曲:“大叔,您先冷静冷静,着急也解决不了问题,慢慢说。”
让他先冷静下来;有的小心翼翼地将李玲从地上搀扶起来,动作轻柔得生怕弄疼了她,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递上纸巾让她擦擦眼泪。其中一个年轻队员还倒了两杯热水,端到两人面前,说道:“大叔大妈,你们先喝点水,别太激动,身体要紧。有什么情况慢慢跟我们说。”那热水升腾着袅袅的热气,仿佛带着丝丝温暖,传递到两人的心中。
张帼和李玲渐渐止住了哭声,但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张帼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水,那热水顺着喉咙流下,让他的内心稍稍平静了一些。他
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说道:“警察同志,我们真的是走投无路了,你们一定要帮我们找到儿子啊。他对我们来说就是全部……”
郑建国伫立在办公室的窗前,窗外的城市依旧车水马龙,可他的心思却全在手中那份关于张海的资料上。
他目光在张海的照片以及家庭信息上久久停留,照片里的张海年轻而朝气,眼神中却隐隐透着一丝不安分。
脑海中迅将眼前这对悲痛欲绝的夫妻与资料上的内容进行比对。
他微微眯起眼睛,试图在记忆中精准地拼凑线索,嘴角不自觉地轻轻抽动了一下,那细微的动作仿佛是内心思绪的外在涟漪。
他心中已然有了八九分的把握——这两人极有可能就是张海的父母。他望着张帼和李玲,他们脸上被焦虑与悲伤刻下的沟壑,让他心生不忍。但此刻,他并没有时间把张海已经在他们调查视野内的消息告诉这两个人。因为这起造谣事件背后的真相还未完全明晰,稍有不慎,就可能让整个调查陷入被动。
张帼和李玲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身体微微颤抖着,像是在寒风中无助的小鸟。
张帼率先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回忆起当时儿子的兴奋模样,眼神里满是慈爱与怀念:“大概一个月前,儿子突然跟我们说要在外面做生意。
他那时候说得可激动了,眼睛里闪着光,说自己瞅准了一个特别好的机会,只要做成了,以后咱们家的日子就能好起来。”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和儿子热切交谈的夜晚,儿子的每一个手势、每一句话都还历历在目。
李玲在一旁接过话茬,泪水又在眼眶里打转。她的肩膀微微抽动起来,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有上进心,想出去闯闯,我们哪儿能不支持啊。虽然家里也不是特别富裕,但还是东拼西凑,把存了好久准备养老的o万块钱都给了他。那可是我们老两口一辈子的心血啊,就想着能帮儿子一把,让他别在外面受委屈。”说着,她的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她紧攥着的衣角上。那o万块钱,是他们多年来省吃俭用、一分一厘积攒下来的,本打算用来安度晚年,可只要想到能让儿子有个好前程,他们毫不犹豫地就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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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建国静静地听着,眉头微微皱起,他在脑海中思索着这笔钱和张海如今的状况是否存在关联。
是张海真的生意遇到了困难,还是这笔钱被挪作了其他用途?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一下一下,仿佛在和自己的思绪打着节拍。
张帼接着说道:“从那之后啊,儿子隔三岔五就会打电话回来要钱,每次几万块不等。
他说生意刚开始,处处都得花钱,资金周转不过来。我们虽然心疼钱,但更心疼儿子,就又给他转了好几笔钱过去。”
他摇了摇头,满脸的无奈与懊悔,仿佛那些转出去的钱此刻都变成了尖锐的刺,扎在他的心上,“现在想想,当时怎么就没多留个心眼儿呢。”他后悔自己当时没有多问几句,没有更仔细地去了解儿子生意的情况,只是一味地相信儿子。
李玲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她用纸巾不停地擦拭着,泣不成声地说:“我们一直盼着他生意能做起来,能风风光光地回家。
可谁能想到,到最后他彻底失去了联系。电话打不通,消息也不回,就跟人间蒸了一样。”
她双手紧紧地攥着纸巾,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这样能抓住儿子的一丝踪迹,能把儿子从那未知的黑暗中拉回来。
“我们天天在家等他的消息,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下。只要听到手机响,就以为是儿子打来的,赶紧拿起来看,可每次都失望。”
张帼说着,眼眶也红了,声音里满是焦虑和痛苦,“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来求你们警察同志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郑建国静静地听完张海父母声泪俱下的叙述,面色愈凝重。他看着这对沉浸在痛苦与焦虑中的老夫妻,那憔悴的面容、颤抖的身躯,无不诉说着他们对儿子深深的担忧与牵挂。他深知此刻自己的每一句话都如同沉甸甸的砝码,会给这对老人带来不同的希望或绝望。
他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到张帼和李玲身旁,双手搭在他们的肩膀上。那双手宽厚而有力,仿佛能给这对无助的老人传递力量。
他用沉稳而坚定的语气说道:“大叔大妈,你们先别太难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心里有了些想法,但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核实。
你们放心,王天会留下来好好照顾你们,安抚你们的情绪。我们警方一定会尽全力帮你们找到儿子,给他一个安全的归宿。”
张帼和李玲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眼中闪烁着一丝微弱的希望。李玲紧紧抓住郑建国的手,那双手干枯而粗糙,像是饱经岁月沧桑的树皮。
她声音颤抖地说:“警察同志,我们就指望你们了,一定要把我们儿子平安带回来啊。”
郑建国用力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仿佛在向这对老人许下一个神圣的承诺。
郑建国向王天使了个眼色,那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王天立刻心领神会,他快步走到张帼和李玲身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他轻声说道:“大叔大妈,你们跟我来这边坐,先喝口热茶缓缓神,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
说着,便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们走向旁边的沙,动作轻柔得生怕惊扰到这对沉浸在悲伤中的老人。
郑建国转身快步走向自己的办公室,他的步伐急促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得坚定无比,仿佛要把心中的那份责任感深深地印在地面上。
楼道里,他的脚步声回荡着,像是出征的战鼓。一进办公室,他便迅坐到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快敲击,那手指灵活地跳跃着,如同在弹奏一紧张的乐曲。屏幕上,一条条数据不断滚动,郑建国的目光紧紧盯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放过任何一个闪烁而过的数字和字母,仿佛那些就是揭开真相的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