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的目光像是被一股无形的磁力吸引,死死地停在了一个名字上——张玮。
张玮,这个名字在之前的调查里,就像一粒被遗落在角落的尘埃,几乎没引起太多的注意。
他只是一个看似普通的后勤管理人员,在整个单位的层级架构里,既没有位高权重的影响力,也不曾与那些明显的腐败迹象产生直接关联。单位里的风云变幻似乎都与他无关,他就那样安静地存在于众人视线的边缘。
郑建国的手指轻轻点在这个名字上,那手指像是带着某种探寻的力量,想要透过纸面触摸到张玮背后的秘密。
他眉头微微一蹙,脑海里开始像放电影一般回溯与张玮有关的点点滴滴。
张玮平日里总是一副低调老实的模样,见人就微微低头,那低头的幅度恰到好处,既不失礼貌又带着一种谦卑。
嘴角挂着谦卑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是他对外界的一层保护膜,让人觉得他无害且易相处。他话也不多,每次开口,声音总是轻柔而简短。每次在单位里遇到,也只是简单地打个招呼,然后匆匆而过,脚步匆忙却又显得沉稳,仿佛背后总有做不完的工作在催促着他。
他的办公位置在走廊尽头的小房间里,那房间狭小得只能勉强放下一张破旧的办公桌和一把摇摇晃晃的椅子。
窗户小得可怜,仅有的光线也被周围的高楼遮挡,使得房间里总是昏暗不堪。墙壁上脱落的墙皮像是岁月留下的伤疤,地面上堆满了各种杂物,旧纸箱、废弃的办公用品胡乱地堆在一起,与那些宽敞明亮、装修精致的办公室形成鲜明对比。郑建国曾多次从那门口路过,每次都是脚步匆匆,目光也只是随意一扫,从未过多留意里面那个忙碌的身影,只当他是众多普通职员中平凡的一员。
可此刻仔细一想,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张玮,竟然恰好能接触到所有关键环节。
物资采购、财务报销、人员调配,这些环节就像一条条隐秘的通道,而张玮就像是掌握着所有通道钥匙的人。
郑建国的心脏猛地一缩,他深知,这个此前被忽视的人物或许就是撬动整个腐败案件的关键支点。
他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转身扑向电脑,那动作敏捷得如同猎豹。双手如飞鸟般迅敲击键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每一次按键都带着他对真相的急切渴望。
电脑屏幕闪烁几下后,张玮的个人信息、工作履历等资料逐一呈现。
郑建国瞪大了眼睛,目光如炬般在屏幕上扫视,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的眼神里透着专注和警惕,仿佛每一个字符都可能是解开谜团的密码。
当看到出国记录那一栏时,他的眉头瞬间拧成了麻花,那眉头紧锁的模样就像是两座即将崩塌的山峰。最近几个月,张玮竟然频繁出国,行程密密麻麻,几乎每月都有一趟海外之行。那些行程记录就像一串神秘的符号,排列得杂乱无章却又透着某种诡异的规律,暗示着背后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频繁出国,到底去干什么?”郑建国心中涌起一连串的疑问。这些疑问就像一群嗡嗡乱飞的苍蝇,搅得他心神不宁。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桌面,一下又一下,节奏紊乱,透露出内心的焦虑。那敲击声就像是他急促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在他的经验里,腐败分子常常利用出国的机会转移资产、勾结境外势力或者进行秘密交易。张玮如此频繁地往返于国内外,难道也是在进行这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带着满心的疑惑和不安,郑建国继续往下查看,当看到张玮的银行账户信息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仿佛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账户明细里,多笔大额资金进出十分异常。那些数字就像一把把尖锐的匕,刺痛着他的眼睛。资金像流水一般在不同的账户间穿梭,有的款项来源不明,去向也成谜,仿佛是在黑暗中进行着一场见不得人的交易。
郑建国死死盯着电脑屏幕上张玮那些异常的出国记录和账户资金流动明细,心中的怒火如同被浇了汽油的火焰般熊熊燃烧,那愤怒在他的胸腔里翻滚,几乎要冲破胸膛。
同时一股强烈的紧迫感也如重锤般敲击着他的心脏,一下又一下,提醒着他时间的紧迫。
他清楚,必须争分夺秒地采取行动,绝不能让张玮有任何机会销毁证据或是逃之夭夭。他猛地转身,几步跨到办公桌前,那脚步匆忙而坚定。
一把抓起桌上的电话听筒,那听筒在他手中微微颤抖,仿佛也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波澜。手指急切地按下技术部门负责人的电话号码,每一个数字都按得格外用力。
等待接通的那几秒里,他的脚在地面上不安地跺着,像是被困在笼中的野兽急于挣脱束缚。眼神里满是焦急,那眼神仿佛要穿透电话线路,直达技术部门。“嘟——嘟——”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是在催促他,让他愈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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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是技术部老张吗?我是郑建国。”电话刚一接通,他的声音就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那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让人感受到他身上散的压力。
“现在有个紧急任务,你们立刻重点监控一个人的通讯记录和行踪,这个人叫张玮。他很可能和我们正在调查的这起重大腐败案件密切相关。”
郑建国语极快,几乎是一口气把话说完,额头上的青筋都因为激动而暴起,那青筋像是一条条蜿蜒的小蛇,在皮肤下跳动。
电话那头传来老张略显惊讶的声音:“郑队,这么晚了,不过您放心,我们马上就安排人手去办,保证第一时间给您反馈消息。”
老张的声音里透着一股专业和果断,那声音沉稳而冷静,像是在黑暗中为郑建国指引方向的明灯。
“好,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不能有半点延误!”郑建国加重了语气,那语气强硬而不容反驳。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他把听筒重重地放回原位,那动作带着一种决绝。转身又走向墙边的白板,拿起马克笔,在上面迅写下“张玮”两个大字,那字迹苍劲有力,仿佛是用刀刻上去的。
然后在旁边画了好几个重重的感叹号,那感叹号就像是一个个警示标志,提醒着所有人张玮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