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绿收到某加密渠道来的偷拍照片时,正躺在美容院的护理床上。照片里,电影院门口,shirey穿着剪裁利落的西装裙,外搭一件质地不错的羊绒披肩。
她耳垂上缀着两粒极小的珍珠带着铂金竹节装饰的耳钉,左手戴着一枚象牙手环——那是某德国工坊的定制款,低调至近乎隐形。
“这个耳钉,还有披肩,一周内我要找到同款。”柳绿握紧了拳头,把手机推到助理面前,,却带着钩子,“想不到,遇到这么多事,她居然——跟没事人一样。”
柳绿指尖划过平板电脑的截图,放大,再放大,直到像素格模糊了那张云淡风轻的脸。
shirey耳垂上那对看似朴素的珍珠铂金竹节耳钉,刺得她眼睛生疼。又是这样——每次她以为终于追上了,对方却总在不经意处,用一件她没见过的配饰、一个闻所未闻的小众设计师名字,轻描淡写地将距离再次拉开。
“查到了吗?”她没回头,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
助理战战兢兢递上资料:“耳钉是日本独立匠人小林崇的作品,不接受预定,只赠与……知己。”
“知己?”柳绿嗤笑,指甲在平板上划出尖利声响。她耗费巨资搜罗同款,却连“知己”的门槛都摸不到。这种认知像毒蛇啃噬着她的虚荣。她需要的不是模仿,是碾压。
机会很快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到来。她立刻安排了一场直播,然后一比一复刻了照片上的装扮。
柳绿身着烈焰红裙,佩戴着价值连城的钻石项链,同时特地披上了那披肩。一出场便吸引了所有长焦镜头。她享受着聚光灯的炙烤,热搜热闹得像是过年,目光却死死锁在平板上——shirey的sns,平静得像古井无波,连个点赞,甚至登录痕迹都没有。
“咔哒。”
柳绿指尖一用力,高脚杯细长的杯脚应声而断。杯身砸在昂贵的大理石茶几上,殷红的酒液像血一样泼溅开来,染脏了限量版的羊绒地毯。她却看也不看,只是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他们怎么敢……他们怎么还能……”她喃喃自语,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
就在刚才,她还在为“成功”让nei赔了一笔钱而自得,觉得总算掰回一城。可转眼间,对方不仅没像她预想中那样灰头土脸、销声匿迹,反而用一种她无法理解的方式,把她的“胜利”变成了一个无人在意的空喊。
助理战战兢兢地递上平板,上面显示着nei刚刚布的一条动态,是几张nei在某个地下音乐节后台与乐手谈笑风生的抓拍。照片里的nei,虽然眼下还有些疲惫,但笑容轻松,眼神明亮,丝毫没有她期望看到的、被彻底击垮的颓丧。
“砰!”
柳绿猛地将平板电脑扫落在地,屏幕瞬间碎裂成蛛网。
这不对!这完全不对!
这个世界仿佛在跟她作对。她想要的东西,无论是人还是资源,总是不能顺畅地、完整地落到她手里。总有一些人,一些规则,一些她无法理解的力量在阻挠她。
她付出了那么多——她整容、减肥、修炼仪态、曲意逢迎,她做了那么多“努力”,为什么世界还不把一切都奉到她面前?为什么还有这些碍眼的“障碍物”存在?
“他们都该死……”她蜷缩在柔软的沙里,昂贵的真皮却无法带来丝毫暖意。一种巨大的、名为“不公”的委屈感像毒藤一样缠绕住她的心脏,越收越紧。
她拿起手机,屏幕映出她精心保养却因愤怒而微微扭曲的脸。她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带着一种刻意压抑却依旧泄露的颤抖,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受了天大委屈的人:
“蒋总吗?是我,柳绿。”她吸了吸鼻子,努力营造出一种脆弱感,“最近……遇到点事情,心情很不好。有些人,好像见不得我好,总是在背后使绊子……对,就是那个nei,还有他身边那个shirey……”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困惑”和“无辜”。
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
柳绿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一种混合着狠毒与快意的神色。
“嗯,我明白……”
挂断电话,她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流光溢彩的城市。那些闪烁的灯火,在她眼中不再是繁华,而是一个个亟待清除的、阻碍她光芒的“障碍”。
她不允许任何“不完美”的存在。所有没有按照她心意运转的人和事,都是对这个世界的“亏欠”,都是需要被“矫正”的错误。
而她,柳绿,就是这个手持橡皮擦的人。她要一点点,把那些碍眼的“污渍”,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擦掉。
媒体上依然热闹,各地都在生着各种大大小小的社会事件。
“大众的同情心……真是廉价又盲目。”她低声嗤笑,语气里混杂着不屑与一种被抢走关注的恼怒。
她之前的控诉——被“职场霸凌”、被“网络暴力”——在这些真正的社会新闻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一个有保镖、有团队的年轻顶流,和一个普通人,谁更能轻易撬动公众那根敏感又脆弱的同情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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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