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本就俊美霁月,此刻更添一份威仪。
正好听见老大那猖狂的笑,他这么认为。
整个人慵慵懒懒,轻笑了一声。
“嘴硬也改不了本心。”
这会儿多么自在。
平日在小胖鱼儿面前,冷冷的大伯形象。
不苟言笑。
不过这哪里是老大的性子,年少嚣张轻狂,经年不变的,到现在也是个直性子。
随心所欲。
……
扭头,见着太子,直郡王便不笑了。
慢慢收回自己脸上的表情。
“哼。”
在太子眼里,看着可幼稚,他不予理会。
人走往廊下,聚在一起的多了,太子顺着方向,往廊下又进来些。
来往的路上算不得无痕,倒春影,印如澄塘镜面。
湿润潮湿,倒也没有嘎嘎的响的声音。
靴子沉闷。
伞都拢了,归在一起,让宫人放着。
也是个巧思,伞一会儿还要用,总不能自上而下,一个压一个,伞面的竹骨节叠着容易弯。
宫人有条不紊的,拎着伞柄,滴水的一方朝下,在竹笼里。
初春日里的雨很冷,翁然一下,天冷了不说,出行也不怎么轻松。
……
从这边的廊下穿过,少在露天下走不少距离。
太子当先,直郡王不准备和人挨很近,左侧悠悠走。
时不时睨人一眼。
目光算不得隐晦,太子察觉,眉眼温和带弯,看他,“怎么?”
“方才怎么笑这么畅快?”
他压着笑声,清贵的凤眸上挑,眼皮微微倦怠,叠了好几层,更显人玉濯尘清。
明知故问道,太子这会儿好奇心上来了。
这是什么鬼问题?
直郡王不动声色的翻了个白眼给人,“本郡王高兴,不成?太子殿下这种小事也要管?”
他略微带疑惑的语气,像是质问。
他就知道,就知道,老二肯定是在笑话自己。
……
两人一言一句,虽有互损的意思在里,但在后面一群人来看,大哥二哥两个平日不都是王不见王,互不搭理的吗?
怎么这会儿如此热络?
奇怪了。
“不对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