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你是……”
“钟离人。”陈禅小声答道。
前世,他身处钟离侯国,距今已隔数百春秋,他携前世记忆转世再生,因此虽然年纪尚轻,却已精通诸般技艺,实则诸多本领皆为前世所学。
“钟离人?本宫好似从未听过。
那大人方才提及的选举之制,从何处得知?”
“往昔与诸贤友雅聚,曾探讨过此事。”
“原来如此。”
得知此时代竟存在与自己一样重生的人,鱼闰惜内心久久难以平静,不禁暗自感叹,世界之大,果真是无奇不有。
陈禅走后,鱼闰惜始终心神恍惚、神思不定。
沈觊未听明白他们方才所谈论之事,欲问个究竟。
鱼闰惜无心与他详谈,随意寻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沈觊见她这般态度,想着也不是什么要紧之事,不再多问,长臂一伸,将鱼闰惜扯入怀抱,急不可耐地要与她亲热。
鱼闰惜涨红了脸,双手用力推搡着他,不悦地说道:“大白天的,别这样!”
“怕什么,又没人。”
“不行!”
“让为夫亲亲……”
“等一下……妾得回去了。”
“不差这一时半会。”
…………
宣德元年四月
不过半载,鱼闰惜审时度势,利用两党之间的对立关系,借机施策,对两党施以打压,逐步削弱背后世家大族的势力,至此,朝堂局势方有好转。
近日,鱼闰惜身感诸多不适,太医屡屡劝慰,叮嘱她勿过多忧虑,当安心将养胎息。
沈觊心疼不已,除去政务之外,常常陪伴身侧,处理朝堂事务时也不再让她陪侍左右,仅在偶尔遇到难题时,才会向她请教一二。
宁王府
沈执才将李易年送出府门,回到书房,便觉心乱如麻,坐立难安。
朝堂上,己方党羽近来屡受打压,令他心生不祥之感。
初时,为谋一己私利,打压沈锵一党,实乃势在必行,沈锵势力大幅削减,他深知,此间种种,皆有鱼闰惜在幕后筹谋。
鱼闰惜本就才智群、能力非凡,沈觊又对她言听计从,自攫取权柄后,更是如鱼得水,风生水起。
他似乎已窥得她下一步的筹谋,未曾料想,自己竟也沦为她手中的一枚棋子,被随意操控。
沈执眉间紧蹙,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瓷杯。
锁锁,你既对我不义,休怪我对你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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