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沈觊暗自思忖,距鱼闰惜临盆尚有时日,这期间诸般意外皆难预料,若届时那孩儿不幸夭折,父皇亦难寻他错处,念及此,他神色平静,应允下来。
沈觊离殿后,沈拓复又传召沈执。
沈执听闻父皇要将鱼闰惜留在东宫的决定,心中愤懑难平,不依不饶:“父皇,锁锁腹中怀有儿臣骨血,父皇竟也不管不顾吗?”
沈拓注视着沈执,无奈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执儿,你莫再闹了,她本就是你兄长的太子妃,此乃天下皆明之事。
如今她既已重归东宫,朕又能有何作为?朕若强行干预,岂非置皇家威严于不顾?你当为朕思量一二啊。”
“父皇!”
“朕会保下她腹中胎儿,此事已成定局,休要再闹!
若你们执迷不悟、继续纠缠不休,朕定会严惩,届时她性命难保。”
沈执怒气填膺,大步流星地出了御书房。
行至廊下,恰巧遇到沈觊,二人本就各怀愠怒,此刻狭路相逢,怒火瞬间被点燃,当即拳脚相向,战作一团。
喧闹打斗声传入沈拓耳中,沈拓眉头紧蹙,询问宫人才得知兄弟二人又打起来了。
他气得浑身抖,当即传令召回二人,声色俱厉地警告,若他们再这般肆意妄为,即刻便命人去取鱼闰惜性命。
沈执与沈觊闻言,皆不敢再造次,只得悻悻罢手。
午时,阳光慵懒地洒在东宫的屋顶之上,青瓦悄然镀上一层柔和温暖的金色。
沈觊回到东宫,听闻鱼闰惜粒米未进,心中一紧,顾不上歇息片刻,便匆匆去寻。
彼时,鱼闰惜正独自坐在窗边,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魂魄。
沈觊快步行至她面前,伸手一把将她从地上拽起。
“为何不吃饭?”
鱼闰惜缓缓垂下眼眸,轻声说道:“我没胃口。”
“你究竟想怎样?难道是想逼我放你离开?”沈觊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
鱼闰惜吸了吸鼻子,声音微弱,带着一丝苦涩:“我真的没胃口。”
话刚说完,她便一阵干呕,只觉头晕目眩,身体摇摇欲坠。
沈觊见此,心中满是无奈,只得吩咐宫人将她送回房间休息。
下午,沈觊特意命人去请宫外的大夫。
大夫为鱼闰惜把完脉后,神色凝重地说道:“太子妃心忧过甚,致使腹中胎儿不安,还望太子妃宽心,依时用膳歇息,切不可过度忧虑,否则于胎儿与自身皆不利。”
良久,大夫与沈觊一同出了房门。
沈觊双手背在身后,面色阴沉,开口问道:“如今若拿掉她腹中胎儿,可会有什么影响?”
大夫微微一怔,连忙说道:“万万不可!她这月份已大,此时拿掉胎儿,对她身子伤害极大,风险更是难以预估,还需三思啊。”
沈觊眉头拧得更紧了,与大夫交谈几句后,便让人请走了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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