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旁的年轻人忽然惊讶地轻叫了一声,提出了对莱特先生的第二个问题:“您这是在设计航空火箭吗?”
“航、空、火、箭?那是什么???”
莱特先生疑惑了,而年轻人仿佛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立刻开始了转移话题:“我是说,看到您画的图纸有点像大型飞行器,所以就”
“不,航空火箭这个名字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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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特先生改主意了,今天的会议还不算是无聊到一无是处,因为还有这么一个相当有趣的年轻人。
对方研究的并非莱特先生理想的‘问题’,而是完完全全认真投入到研究与探索之中。
周围的科学家们还在讨论迎合资本的话题,但这并不妨碍两人相谈甚欢,莱特先生看出了这个年轻人是懂行的!
“我一直都觉得,我们的未来不止局限于这片大地,还有天空。”
看着面前充满认真的年轻人,莱特先生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吧?”
而且飞向天空有什么用呢?人们又能在天空汲取到怎样的利益?倘若不能为什么要飞向天空?
莱特先生的执着在此前从未得到过他人的赞赏与支持,而今天却忽然被人认可,实在是感到莫名的心酸与激动。
哪怕那只是一个年轻人。
在这个会议厅乃至哥伦比亚学术界,来来往往的年轻人有那么多,却从未有一个好像真正为了科学而研究?
在哥伦比亚,有钱有价值才配谈理想。好像科学只是某个欲望的工具,而不是应该为了追求而追求的真理。
其实莱特先生自己都有时会怀疑——自己所追求的真理,真的值得?人类真的会飞向天空的一天么?
“会的,一定会有那么一天。”
身旁的年轻人明明只是第一次了解莱特先生的理想,却好像比坚持了多年的莱特先生要更加坚定:“因为科学不会因为低劣的欲望停下脚步。”
科学家不相信梦是假的,因为他们会向全人类证明,所有的梦都可能成真。
“说的对啊”
莱特先生愣了片刻,忽然大声赞许道:“我们还有理想,我们还有未来。”
幸亏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交流上,也就没人在意莱特先生的小小失态了。
莱特先生产生了与这位年轻人长期交流的想法,伸出手自我介绍道:“我叫威尔伯·奥维尔·莱特,你也可以直接叫我莱特。”
“幸会,莱特先生。”
那年轻学者似乎并不意外的笑了笑,握住了莱特先生的手:“我刚到哥伦比亚,还没有什么身份,不过您可以称我为‘l’。
“你好,l。”
日后的每一场会议,莱特先生都在专门的位置上等待l的到来。他们一起设计、一起研究,一起白嫖会议的草稿纸。
虽然中年的莱特与青年的‘l’有着年龄的差距,但是却没有交流的隔阂,大概就像莱特自己说的——‘我有一颗年轻人的心’吧。
莱特逐渐对l有了一种信赖,甚至钦佩的感觉。真奇怪啊,l明明那么年轻,在交流时却像个老前辈?
这位老前辈总是那样从容,对科学充满耐心与肯定,为莱特解答着各种各样的疑惑。
有学术上的,也有心理的。
直到某一次会议的交流,莱特正在埋头皱眉苦算:“唯一的问题,没有那么坚硬的材料,也没有那么强大的动力供给啊”
然而l今天却没有立刻回答他,莱特不解的抬头,却现这位年轻人的表情格外严肃而苦涩。
循着这位年轻老师的目光,莱特现了今天会议的主题——
“哥伦比亚需要大扩荒,哥伦比亚需要更加强大的科学武器,哥伦比亚需要再一次开拓。”
莱特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哥伦比亚从建国开始就一直奉行开拓政策,从未改变过这一点。
为什么l的表情忽然如此?
“莱特。”
年轻的l忽然说道:“所以,为了高尚的理想,我们究竟能付出何种牺牲?”
大拓荒中牺牲的拓荒者算吗?
倘若惧怕牺牲,理想又该如何践行?
李沫心知道,时间差不多要到了。
‘静凝所’中,保存者突然睁开眼。
呃,这么说应该不太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