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战车四团将最后一挺重机枪干哑火后,夕阳正沉入河湾,消灭掉最后一名小鬼子后,特战二团的战士们跪在河滩上大口喘气,战马低着头舔舐主人的伤口。
周卫国清点人数时现,又有二十七个弟兄没能跟上队伍,他们的尸体倒在刚才冲锋的路上,像插在河滩上的黑色路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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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昌城的天主教堂里,韩贤初正指挥战士们清理日军残部。钟楼的穹顶已被炮弹掀掉半边,彩绘玻璃的碎片在地上拼出扭曲的图案,耶稣受难像的头颅不翼而飞,只剩下钉在十字架上的躯体,像个被掏空内脏的标本。
“旅长,东城区现了一处小鬼子的暗堡!”通信兵的声音带着回音。
韩贤初抓起身边的炸药包,仿佛导火索立刻就能在他掌心蹭出刺啦的火星:“带路!”
独立二团的战士们立刻跟上,他们的步枪上还缠着绷带,那是用来区分友军的标记——昨夜巷战中,有三个弟兄死在了自己人的误击下。
日军的暗堡藏在银行的金库深处,厚达半米的钢门挡住了所有进攻。韩贤初让战士们运来十箱手榴弹,扯开的引线像串红色的蛇,在地板上扭曲蠕动。
“撤到街对面!”他拽着最后一个战士冲出大门,身后的爆炸声震碎了整条街的窗玻璃,钢门的碎片像飞刀般嵌进对面的砖墙上。
清理战场的百姓们自组织了担架队。一个白大娘抱着日军丢弃的饼干盒,颤抖着递给韩贤初:
“长官,吃点东西吧。”她的儿子是国军第师的士兵,半年前牺牲在徐州,此刻盒子里的饼干碎末,混着她的眼泪簌簌落下。
独立七团的临时墓地设在城南的菜园地后面,韩贤初亲手给每个坟头插上木牌,上面用刺刀刻着姓名和籍贯。
当他刻到“王小三,河北邢台,岁”时,突然停住了——这个昨天还缠着他要糖吃的少年,此刻连具完整的尸体都找不到,木牌下埋着的,只有只沾满血污的军鞋。
入夜后的许昌城亮起了零星的灯火,百姓们从地窖里钻出来,在废墟上支起铁锅,给八路军战士煮红薯汤。
韩贤初坐在城墙上,看着远处巡逻队的火把在黑暗中移动,突然想起周卫国临走时说的话:“等把鬼子赶出去,咱们在许昌城楼上喝庆功酒。”
他摸出怀里的酒壶,对着南方的夜空敬了一杯,酒液顺着下巴流进领口,冰凉中带着微醺的暖意。
郑州城内的电报局里,报员的手指在电键上飞舞,“许昌光复,日军师团主力被歼”的消息正通过摩尔斯电码传向延安、重庆,乃至全国各地。收报员抄录电文的手在颤抖,墨水滴在纸页上,晕开的痕迹像朵绽放的红梅。
师的指挥部里,军神师长将许昌的战报钉在地图上,旁边已贴满了鲁西、晋南的捷报。
师的参谋们正在统计战果:许昌一战,共歼灭日伪军oo余人,缴获步枪oo支、大口径火炮门,更重要的是,彻底粉碎了日军沿平汉线南下支援武汉的行动。
“给特战旅、战车旅和机动二旅电,”此时已经抵达八路军总部的陈振华师长蘸着红墨水在电报上批示,“嘉奖!全体将士记大功一次!”
他看着窗外掠过的大雁,那些大雁仿佛正带着胜利的消息飞向南方各个根据地,翅膀划破的气流里,仿佛都带着久违的喜悦。
卫总司令在洛阳收到捷报时,正在给伤兵包扎伤口,国军第师的一个连长突然举手:“总座,八路军真把许昌拿下来了?”
卫总司令将绷带系成漂亮的蝴蝶结,笑了笑:“不仅拿下来了,还差点活捉土肥原贤二那个老鬼子。”
帐篷里的伤兵们突然爆出掌声,有人甚至唱起了《松花江上》,歌声里的悲愤与此刻的喜悦交织在一起,格外动人。
远在重庆的校长,将许昌的战报看了三遍,陈城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委员长,要不要给八路军份嘉奖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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