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气息散的方向,崽崽一面说着,滚到了一个它此前从未涉足过的房间门口,好奇又警惕地向里头张望。
“吱……”
房门是虚掩的。
崽崽透过门缝,用精神力感知到,房间里没有传出危险的气息。
白白的虫蛋推开了门,咕噜咕噜地滚了进去。
“我是崽崽,你是谁?”
虫蛋滚到漆黑一团的房间里,崽崽还没有破壳,什么都看不见。
崽崽用精神力感知四周。
它用精神力触手摸到虫蛋前有一张小床,床上躺着的,就是传来气息的虫子。
还有节奏的呼吸声。
躺着的虫子的气息没有危险。
可刚出生才十几天的崽崽却很好奇:
家里除了雄父雌父,怎么还有别的虫子的气息?
这气息,很微弱。
几乎感应不到。
崽崽出生后待在医院的保育室,这才回家没几天。
要不是今天生气,大闹一场,说不定到现在还没现家里藏了一只虫呢!
“……说话?”
虫蛋滚到床边,凑近了些,用精神力触手摸了摸躺在床上的虫子的身体。
身体小小的。
没有雌父和雄父高大。
但又比没破壳的崽崽大了许多。
这只一直不回话的小虫子的气息,与崽崽的气味很相似,都是浆果味的。
从气息看,崽崽以为床上的也是一颗虫蛋呢。
崽崽心中有一瞬间,高兴自己有伴了。
可惜触手摸来摸去,摸到的是一只比崽崽大一些的小虫子。
脸软软的、热乎乎的。
“你是谁?”
“是来陪崽崽玩的吗?”
虫蛋把锋利的精神力箭簇收起,变成了柔软的似的触手,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床上虫子的脸,好奇地问道。
然而,那虫子始终没有回答。
……
果不其然,崽崽大闹一场,回到家的雄父脸都绿了,跪在地上,含泪将崽崽弄乱的东西捡了起来。
雄父没有骂崽崽,倒是问扫地机器虫去哪里了。
扫地机器虫眨巴着绿眼睛,说隔壁新来了一只好看的机器虫,去打了个招呼。
“唉……”
雄父捂着额头长叹了一口气。
他将地上打碎的电子相册捡起来,挂回了墙上。
那是雌父和雄父的结婚纪念照。
雄父没有训斥崽崽,可崽崽看着雄父叹气的模样,心里头蹿起一股愧疚感。
虫蛋失意地滚到周至简的脚下,轻轻碰了碰周至简的脚踝,软软的奶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