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心中了然,又问道:“带我去通讯联络部门。”
片刻后,横路四郎如同提线木偶般走出营帐,脸上毫无表情,机械地在前面带路,兜兜转转来到一处架设着多部无线电报机的营帐外。
一阵风吹过,营帐的门帘被掀开,露出里面十几个正在操作设备的通讯兵,其中竟还有几个穿着军装的女通讯兵,看样子是负责译电的。
程一在横路四郎耳边低语:“进去,让他们列队。”
横路四郎依言走进营帐,用生硬的中文喝道:“全体都有,集合!”
里面的通讯兵虽然疑惑,但还是迅放下手中的工作,列队站好。
隐在暗处的程一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手中的斩骨刀再次泛起寒光。
过了一会儿,横路四郎如同没事人般走出营帐,回到自己的指挥部,而程一则再次隐去身形,飞腾而起,朝着下一个军营的方向掠去——今晚的“惊喜”,可不止这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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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广州机场,月色被厚重的云层遮蔽,樱花军飞行团基地内一片死寂,只有巡逻哨兵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跑道上回荡。
突然,油库方向传来“吱呀”的沉重声响——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单手推着油库的铁门,那门板足有半尺厚,在他手中却如纸糊般被缓缓推开。
“什么人?!”四个哨兵瞬间警觉,端着步枪冲了过去。
那身影猛地回头,露出铁塔般的身形,反手便是一拳,正砸在最前面哨兵的胸口。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哨兵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在几米外的油桶上,哼都没哼一声便没了气息。
剩下三个哨兵刚要扣动扳机,却见那身影步法灵动,拳脚如狂风暴雨般落下,三人连枪都没来得及打响,就被先后击飞,重重摔在地上,骨裂声混着闷哼,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一个没死透的哨兵挣扎着举起枪,扣动扳机——“砰砰”两声枪响,子弹精准地打在那身影的后背,溅点血花。
可他却像没感觉到疼痛一般,反而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吼,双臂猛地力,那千斤重的铁门竟被他硬生生推开大半,露出里面堆积如山的汽油桶。
与此同时,登机坪的阴影里窜出三个身影。
熊菊眼神冰冷,压低声音道:“三架满油轰炸机,全部挂满炸药。铁塔用命给我们争取的时间,这次行动必须成功。”
黄毛拍了拍怀里的地图,沉声道:“珍珠港到第二舰队的航线我已记熟,轰炸结束后,跟着我的飞机走,不会错。”
话音未落,远处的油库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火光冲天而起,巨大的火球吞噬了半个油库,黑烟在夜空中翻腾,宛如一只张牙舞爪的黑色巨兽。
“就是现在,登机!”熊菊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率先冲向最近的一架轰炸机。
三人动作迅捷如猎豹,迅钻进各自的驾驶舱。
动机的轰鸣声骤然响起,螺旋桨飞转动,带起阵阵狂风。
此时基地内的注意力全被油库的爆炸吸引,救火的呼喊、警报的尖啸此起彼伏,竟没人现这三架轰炸机的异常。
片刻后,第一架轰炸机开始滑行,在跑道尽头猛地拉升,机翼划破夜空;紧接着,第二架、第三架也相继升空。
虽说二战时期的轰炸机操作繁琐,对驾驶员的应变能力要求极高,但这三人身为o部队的精英,早已将驾驶技巧刻入骨髓,操控起来竟如臂使指。
直到三架飞机化作夜空中的小黑点,才有哨兵惊觉不对,扯着嗓子大喊“有敌机!”,可一切都已太晚,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消失在天际。
而此时,隐身御剑的程一正朝着广州机场疾驰。
他心中清楚,此刻的飞行团基地正是最混乱的时候,若不趁机搅个天翻地覆,简直对不起自己“惩罚者”的名号。
远远望见油库方向的火海,以及基地内四处奔逃的樱花兵,程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解除隐身,换上一身缴获的樱花军官服,选了个人群最密集的地方落下。
在一片惊慌失措的呼喊中,他随手抓住一个满脸烟灰的通讯兵,冷声问清了通讯部门的位置,随即如离弦之箭般冲了过去。
不过三分钟,通讯部门的营帐便响起两声巨响——程一扔进去的两枚土炸弹轰然爆开,木片与帆布碎片混着血肉飞溅,整个通讯枢纽瞬间变成一片火海,报务员的惨叫声被爆炸声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