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并没有把这些到网上。
周建国住的是那种老式的机关大院,安保森严,但他家的公共广播系统是二十年前的老线路,没有任何防火墙。
李浩杰通过殡仪馆那条废弃的备用线路,做了一个逆向注入。
凌晨三点,万籁俱寂。
周建国家里的智能音箱、楼道里的广播喇叭,甚至是他那个带有收音功能的电子闹钟,同时出了一阵极其微弱、却又清晰可闻的电流声。
那是“悼亡仪式”的遗存指令。
紧接着,声音响起了。
不是鬼哭狼嚎,而是一个年轻男孩的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喊着:“妈……我冷……我想回家……”
监控画面里,周建国的妻子,一个平日里保养得宜的贵妇人,突然像被电击了一样从床上弹起来。
她光着脚冲进客厅,对着空荡荡的空气,眼泪夺眶而出。
她跪在地上,双手在空中虚抓着什么,嘴里反复念叨着:“小舟别怕……小舟别怕……妈妈没想害你……是你爸说那是去治病的……妈妈不知道啊……”
这一幕足足持续了十二分钟,直到周建国铁青着脸从卧室冲出来,拔掉了所有电源。
但一切都晚了。
李浩杰截取了这段音频,打上了不可篡改的时间戳,将它与那份基金签字记录并列归档,命名为“忏悔时刻o号”。
他点击送,把文件传给了叶雨馨,附带了一句话:
“现在,轮到他们害怕听见声音了。”
叶雨馨看着屏幕上那个名为“忏悔”的文件包,窗外的风雪似乎停了。
她关掉手机,抬头看向远处那片漆黑的荒原。
那里曾是叶家的一处老祠堂,多年前毁于一场大火,如今只剩下残垣断壁。
“阿福。”叶雨馨的声音很轻,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在。”
“既然大家都醒了,那就别藏着掖着了。”她拉开车门,冷风灌进衣领,“去通知那两个愿意作证的家属,还有老吴。我们需要一个地方,见见光。”
此处不设主席台,也没有麦克风。
叶家老祠堂的断壁残垣间,风穿过焦黑的木梁,出类似管风琴漏气的呜咽声。
叶雨馨让人在废墟中央支了一张掉漆的八仙桌,桌上一盏防风煤油灯,火苗只有豆大一点,却成了这片漆黑荒原里唯一的亮光。
“不用录音笔,也不准拍照。”叶雨馨对身后的阿福吩咐道。
她从附近的村子里找来了七个年轻人,都是当年那场大火后幸存者的后代。
七个人,七把椅子,七支钢笔,面前摊开着厚厚的信纸。
在这个充满了伪造音频和ai换脸的时代,最原始的墨迹反而成了最难被篡改的信标。
第一位走上来的,是个满头银的老妇人。
她没穿棉袄,身上裹着件不知多少年前的旧军大衣,怀里死死护着一个相框。
老妇人坐下时,膝盖骨出清脆的响声。
她把相框反扣在桌上,手指粗糙得像老树皮,指甲缝里还嵌着洗不净的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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