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真正的智能!”他举起图纸,大声说道,“这是我们齐齐哈尔的工人们,用报废机床造风力模具的设计稿!他们没有先进的设备,没有专业的知识,但他们却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硬是把风力模具给造出来了!”
“真正的智能,是人在绝境里不肯放手!”赵振邦的声音铿锵有力,在整个会场回荡。
散会后,有记者围住赵振邦,争先恐后地提问。
“赵校长,您是否愿意出任技术顾问,为智能制造的展贡献力量?”
赵振邦摆了摆手,拒绝了所有的问题。
“我不懂站队,只懂接线。”他丢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会场。
在浙江宁波一处老旧的小区里,苏婉清正忙着组织社区儿童夏令营。
她退休前是机械厂的女工,对各种机械设备了如指掌。
退休后,她闲不住,便在社区里组织了一个技术互助会,教孩子们学习一些简单的机械知识和技能。
“孩子们,今天我们来拼装‘梦想机器’!”苏婉清笑眯眯地说道。
孩子们欢呼雀跃,纷纷拿出自己带来的废旧家电,开始动手组装起来。
一个名叫小芳的女孩,用一个旧台灯的底座,一个坏掉的收音机,和一些废旧的电线,拼装成了一个会唱歌的台灯。
“苏奶奶,你看,我的台灯会唱歌了!”小芳兴奋地说道,“我要把它送给创造这一切的人!”
“哦?那你觉得是谁创造了这一切呢?”苏婉清笑着问道。
“肯定是科学家啊!”小芳脱口而出。
苏婉清轻轻地抚摸着台灯底座上歪扭的焊点,那里藏着一行小字——是她丈夫生前刻下的厂名缩写。
她的丈夫也是一名机械工人,生前一直默默无闻,但他却为国家的建设事业,奉献了自己的青春和汗水。
她没有纠正小芳的说法,只是在登记表上写下:“明者:无名氏。”
在四川凉山州的一个偏远山村里,周文正带着他的民间电工队,在悬崖峭壁上架设电线。
他们都是退伍老兵,常年奔波在深山老林里,为山区的村民们送去光明。
“周队长,前面有个地方太陡峭了,没法架线啊!”一个队员气喘吁吁地说道。
周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抬头望去,只见前方是一段几乎垂直的悬崖,想要在那里架设电线,简直比登天还难。
“没路,也要走出一条路来!”周文咬了咬牙,从工具包里拿出一把绳索,系在腰间,开始攀爬悬崖。
他一步一个脚印,小心翼翼地向上攀登,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但他却丝毫不敢松懈。
经过一番艰苦的努力,他终于爬到了悬崖顶端,将电线牢牢地固定在了岩石上。
“好了,大家上来吧!”周文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
队员们沿着绳索,陆续爬上了悬崖,继续架设电线。
经过一天的努力,他们终于完成了电线的架设工作。
当灯光照亮整个山村时,村民们欢呼雀跃,感谢周文和他的电工队为他们送来了光明。
而此时,林小满正站在昆明西山的了望台上,再次打开平板。
全国地图上,无数的光点闪烁着,每一个光点,都代表着一个默默奉献的无名英雄。
她点开“未知明者,编号o”的照片,送了一条消息:“传承,正在生。”
暮色四合,林小满独自立于昆明西山之巅的了望台上,猎猎山风拂动她的衣角。
她再次打开平板电脑,曾经零星散布的“自力网”红点,如今已如星河般璀璨,密密麻麻地遍布整个华夏大地。
这片象征着希望的星海,是无数如今天贵州山区孩子们一般的“未知明者”共同点亮的。
权限系统中,以“楚墨演讲日期”为密码的最高权限正悄无声息地进行迁移,由中心化向分布式密钥管理过渡。
这不仅仅是一次技术升级,更是一种精神的传承与延续。
她拨通了赵振邦的电话,想要与这位东北老工业基地的脊梁分享这激动人心的一刻。
电话那头,传来金属敲击的清脆声响,以及赵振邦略带沙哑的声音:“别打扰我,正忙着呢。”
“忙什么呢,赵校长?”林小满的声音带着笑意。
“还能忙啥?教这些兔崽子用废钢筋弯制抗震支架!这玩意儿结实,管用,比那些进口的好多了!”赵振邦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自豪。
“对了,你说的那个名字啊……”赵振邦顿了顿,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然后缓缓说道:“重要的人,最后都会变成方法。”
林小满心中一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赵振邦便匆匆挂断了电话,只留下嘟嘟的忙音。
她收起电话,目光投向山坡下。
一群孩子仍然在用回收的铝罐,小心翼翼地拼接着反光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