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隐约明白,自己真的被调教了。
这般感触,莫名难言。
便仿若,他曾对血衣楼主宣泄出手,再望那看得见的苍茫长空,望不尽的悠悠大道……心中已经全然不同的风景。
即便他很弱,很弱很弱。
可不知名的征服欲望,就像是一颗种子,深埋在晦暗的思绪中,等待着破土芽。
自己是应对道劫的工具,能尽力护下家人便已是全部的念想。
可当真临近天地寂灭的那一刻……自己能做到吗?
赵庆暗自摇头叹息,不再多想分毫。
只是安静望着远处的寝卧,残断思绪缠绕在此前青影的一声声冷语中。
……
·
同一个庭院,不同的光景。
寝卧之中,浩瀚的青翠生机被楚欣炼化,以强横神识抑制了那些即将破土的青柳,尽数渡给女子温养残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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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影如今的境况。
比当年顾清欢的伤势容易太多。
当那整齐光滑的斩身之伤愈合,却也不过剩下脏腑的破裂,以及双手双膝的残碎。
沾染血迹的床榻上。
女子蹙着烟眉安静阖眸。
残断的内襟小衣皆被褪去,划过酥胸纤腰的血痂触目惊心,继而被磅礴的生机催动脱落。
血痂下的雪肌犹似羊脂,见不到分毫伤痕。
不过那沾染血迹的污秽绸裤,却依旧紧紧系咬着纤腰,显得女子身段更加曼妙紧致。
楚欣想帮她褪下来着。
不过青影不让,哪怕是脸颊都惨白扭曲了,颤抖的言辞也依旧冷漠,且干脆利落。
总之,裤子不让脱。
秦楚欣便也就不做努力了,再者说了,她何曾如此贴心帮过别人疗伤!?
好在青影的双膝,也只是被枪芒点伤,自行也能调理温养。
此刻。
秦楚欣为女子遮好了绒被,安静坐在床边,守着这位自己男人的师尊。
她姿态显得尤为恭敬。
到现在都还觉得不可思议,感慨莫名,乃至是自惭形秽。
她自己也是师尊。
大弟子如今金丹修为,远游九十州。
司徒鹰司徒菁双双入筑基二十年,眼下留在楚国继承宗门。
这寝卧中的两人,同样都是师者。
可躺在床上凄惨无比的女人,竟使楚欣觉得,自己根本当不得一声师尊。
她远没有楼主的修为与魄力,更没有楼主的见识,也做不到如此对待徒儿。
赵庆如今已是血衣行走,资质绝佳手段俱全,分明不需要任何教导,如此修行下去就是。
只是比常人更沉稳,更缜密。
对于一个有家的男人来说,固然极好。
但对于求仙问道的修士来说,对于一位血衣行走来说……却又是束缚。
而这位师尊。
会去倾力挑动弟子心境深处的壁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