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晚走后,皇帝处置了几件要紧军事,又收到京城的消息,布置安排一番。
天色微明。
被绯晚勾起的情动却还没消退。
他便随便招了一个嫔妃,解决了问题。
而绯晚,离开龙帐之后,就把皇帝给的点心,叫人给被关押的镇国公送去了。
“告诉国公爷,本宫稍后去探望他。”
她并没有来癸水。
裙子上和皇帝身上,都是她提前备好的染血帕子沾上去的。
知道皇帝对自己起戒备,绯晚入帐之前就带了血帕,有备无患,早做好了用美色解围再全身而退的打算。
只是,这不是长久之计。
皇帝早就暗暗警惕了她,确实宠,也确实警惕。今夜她又展露了锋芒,他的戒备,不是一两下亲热就能打消的。
男人和女人之间,男尊女卑,女人安守内宅当贤内助,便永远是附属品,永远忍气吞声。
一旦女人想要上桌,触及了男人的利益,威胁了他的权力,那么彼此之间就再也不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亲热一番就能重新如胶似漆的关系。
早晚要兵戎相见。
绯晚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不会再后退。
加快脚步就是了!
回自己营帐,接了京城眼线最新传来的消息,得知那位皇孙已经连夜将留守京城的文武官员召入宫中,升殿临朝,坐了龙椅。
九城兵马和京营的将士们,却还没有反抗,仿佛已经被皇孙带来的军队全体控制住了。
没有发生大规模战斗,没有伤及百姓和宫中众人,绯晚便放心。
知道皇帝会有后手,是胜是败,绯晚暂时不管。
只让眼线继续盯着各处,及时传消息。
又朝京城内外的人手以及遥远的北疆传了信,绯晚便去晏后凤帐。
屏退宫人,低语:“陛下要亲征北疆,姐姐如何打算?”
晏后先是一惊。
深深皱了皱眉,忽然眼神一厉。
“他,是不是想死在那边?”
绯晚忖度晏后神色:“姐姐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