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珩予微微一怔:“这怎么可能?仁献太子什么时候孩子了?”
“当年太子妃在徐家生下一名男婴,在太子和太子妃相继去世后,那孩子被萧闻意藏了起来,萧闻意悉心将他养大成人,此事有文帝留下的遗诏为证!”
燕辞晚说完就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里面拿出遗诏,这是她离开长安之前,特意去找萧闻意借来的。
燕珩予命人将遗诏拿过来,他展开遗诏,迅看完所有内容。
他面上并没有太大变化,可微微上扬的语气还是透露了他此时的真实心情。
“我曾悄悄回过长安,竟一直都不知此事。”
“当时局势很乱,萧闻意不清楚暗中谋害仁献太子的人到底是谁,为了保护皇长孙的安全,他必须要将此事瞒得密不透风。”燕辞晚如此解释道。
燕珩予紧紧攥着遗诏,整个人陷入了纠结之中。
他是很想登上九五之尊的宝座,可他无法狠心对仁献太子唯一的血脉痛下杀手。
他与仁献太子虽然只是表兄弟,两人相处融洽,情如亲兄弟,在得知仁献太子遇害后,他万分懊悔自责,恨自己没能在仁献太子最需要自己的时候陪在仁献太子身边,如果有他在的话,仁献太子或许就不会被害死。
这些年来他一直隐忍不,为的就是查明仁献太子遇害的真相,他想为仁献太子报仇雪恨。
如今仇人已死,仁献太子的遗孤继承了皇位,燕珩予似乎已经没有了兵的理由。
他道:“我不理解,凭你和李柏舟的关系,你应该很希望我带兵攻入长安,杀掉李妄为你父亲报仇才对。”
燕辞晚反问:“你凭什么认定李柏舟是我的父亲?”
说起此事,燕珩予的面色再度沉了下去。
他瞥了眼身后跟着众多乌兰骑,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他不想让自家那些腌臜事被别人知道,遂吩咐道。
“你们去外面候着,若我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就即刻兵,不惜一切代价攻入长安。”
“是!”
乌兰骑们纷纷退了下去,百草园内只剩燕珩予和燕辞晚两人。
此刻没了外人,燕珩予无需再顾忌,直言道:“我已经看过李柏舟写给你娘的书信,他们两人早就已经暗通曲款。”
燕辞晚冷笑一声:“你只知道李柏舟给我娘写过信,可曾确定我娘给李柏舟回过一个字吗?”
燕珩予陷入了沉默。
李柏舟送信入王府的唯一渠道就是季松萝,若宁清漾想回信,肯定还是得通过季松萝,但他早已逼问过季松萝,季松萝说她从未替宁清漾送过信函。
良久过后他才开口:“即便你娘未曾回信,她与李柏舟有染也是事实。”
燕辞晚听到这话,心中更气。
若非为了顾全大局,她此生都不想再跟这人说一个字。
她压着火气说道:“你凭什么认定他们之间一定有染?就凭李柏舟的片面之词?”
“李柏舟随信送来的,还有一片水红色的衣服布料,当年我与你娘成亲,次日进宫谢恩时,你娘穿着的就是一条水红色裙子,布料也完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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