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竹与百里胖胖并肩步入室内。
来之前,他们绷紧神经,做好了应对各种严峻局面的准备,可当真踏入此地,亲眼目睹这满室荒唐,心头却渐渐化作一声无声的唏嘘。
纪念离去不过一年光景,
昔日并肩的只战士们,一朝掌权,便迷失在凌驾众生之上的虚幻地位里,贪婪与傲慢肆意疯长,曾经的信念与担当已被腐蚀殆尽。
这些人,是从根子上,彻底烂透了。
“啧,我是真想不明白,”百里胖胖轻轻咂舌,视线落在舞池中那些纵情声色的人影上,
“在一个统共不到两万人的小世界里,欺凌弱小、放纵欲望就为了体验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也不嫌磕碜得慌?”
他边说边踱到吧台边,顺手拎起那瓶泛着琥珀光泽的烈酒,扫视两眼,嘴角扯出一抹讥诮的弧度:
“而且喝的还是几十块钱的劣质货色嗯,里面有致幻剂?难怪这些人会这么变态。”
“我在上京的时候,查阅过物资表。纪念会长每次从大夏换取食物都捉襟见肘,哪有多余的钱去采购好的酒水,每次换的这些,也是为了给下面人庆功使用,可惜被这些人浪费。”沈青竹感叹一声,目光所及,一时竟不知该做什么,轻咳一声:
“胖胖,你找个人问问,地牢里的人关哪去了。”
“凭啥我问?”
“咳,我实在有些不适应”
“这有什么不适应行吧行吧,要我说你也该找个女人了,再这么下去得憋坏。”
“咳咳咳,快去!”
“那你跟在我身后,千万别被人拖走强行破了处。”
百里胖胖调侃笑着,随意走到两个看似空闲的人面前,上前问男骑士道:“这位兄弟,请问”
男骑士:“oh,its!”
砰砰砰砰砰砰!
百里胖胖:
他无语沉默,转身看向女骑,深吸一口气:“这位姐姐,我”
“oiag!”
“”
“不是,得是磕了多少致幻剂啊?!”
你们就没现哪里不对劲吗?!
百里胖胖无语看着那男骑士正抱着一根木柱猛力冲击,而那位女骑士不停对着地板做深蹲,累得满头大汗两人分明距离好几米远,都在做无用功,偏偏每个人都沉浸其中,满面潮红。
百里胖胖侧身绕过那根遭罪的柱子,终于在角落里现一个看似清醒的男骑士。
那人独自坐在小桌前,嘴里念念有词,但比起周围群魔乱舞的景象,已经算得上正常了。
胖胖赶紧凑过去,连问了几句,对方却毫无反应,他顿时急了,一把按住对方肩膀:
“大哥,醒醒!让我插个嘴行不行?!”
男骑士浑身一僵,缓缓转过头来,那双空洞的眼睛看着百里胖胖,呆滞了好一会儿,才麻木地点了点头:“行。”
说罢,便张嘴咬了过来:? ̄o ̄?
百里胖胖:???!!!
“卧槽,你他妈拽哥,我能杀了他不?”百里胖胖杀心顿起,一脚将男人踹开。
沈青竹没有回答。
他的目光穿透人群,看到在舞池边缘那格格不入的阴暗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