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庭,我怕”苏牧趴在褚寒庭怀里,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褚寒庭拍了拍苏牧的背,声音尽量温柔,“我这不是没事嘛,别哭了。”
苏牧慢慢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像只小兔子。“你究竟伤到哪里了?严重吗?”
褚寒庭盯着苏牧看了一会儿,他现在有点混乱。不过他还是拉着苏牧的手,认真地说:“别怕,受了点轻伤,不严重。”
这时,医生走了进来,查看了一下褚寒庭的伤口,并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医生需要人拿药,苏牧便跟着出去了。
前脚苏牧离开,后脚柳煜就进来了。
原本他下班了,得知褚寒庭出事,就立马来医院了,来的路上已经看过诊断报告了。
“怎么样?显示轻微脑震荡,要不要给你找脑科专家过来?”
褚寒庭眸色深沉,脸上带着几分紧绷,目光低垂,陷入了某种复杂的思考之中。
柳煜见状,误以为他感到不适,立刻说道:“我去给你找医生。”
然而,褚寒庭制止了他,口中吐出一句让人费解的话,“柳煜,一个人如果突然出现两种相互矛盾的记忆,这是为什么呢?”
柳煜一愣,神情顿时变得更加严肃,完了,脑子瓦特了。
“你等着,先别想太多,我马上就给你叫来最好的脑科医生。”
“不是的,我觉得我更需要的是心理医生。”
柳煜??
他刚刚昏迷的时候就一直在做梦,梦里的场景就像是回顾了一生那么漫长。
他以为是又做噩梦了,但当醒来时发现自已在医院时,想起自已根本不是睡觉,而是出了车祸昏迷了。
所以昏迷的时候难道也能做梦?
都说梦醒了就记不得梦了。
但褚寒庭自醒来后,便发现脑海中多了许多未曾发生过的经历,他觉得这很不寻常。
那些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身体,真实地仿佛他曾在某个遥远的过去亲身经历过,就像那是自已的前世。
这突如其来的想法让他心中一震。
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是他联想起有几次苏牧无法解释的行为,又不由得不那么坚定了。
而且自已明明是个很讨厌陌生人触碰的人,偏偏第一次见到苏牧时,却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现在他脑子就像被割裂开一样,有两条不同的记忆线,且这两份记忆里的苏牧截然不同。
其中一个看他时总是充满恨意和埋怨的,而另一个却是一开始就义无反顾地说爱他。
褚寒庭想不明白这事,真与假交织在一起,让他的思绪变得混乱不堪。
刚经历车祸的他,脑中仍在隐隐作痛,稍微思索便感到头脑昏沉,他不由得捏了捏眉心,试图驱散这些杂念。
此前醒来的时候,他也曾对现实产生怀疑,甚至有些消极地思考,难道现在的苏牧不过是在上演一场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