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司雲接住了他,不顾一切地抱在怀里,甘愿骗自己,这些才是旧情人口中的真心话。
“为什么要道歉。”
他伸出手掌,轻抚在青年的后背,像多年前那般安慰着心尖的爱人,“有人逼你跟我分手?”
符忱的神情复杂多变,轻咬嘴唇,无意识的举动说明了背后含义,好似是回应了问题,却又不能再多言语。
眼前的是失忆患者,戴司雲怕自己会错了意,可他无法冷静,捧着脸,用着百般无奈的语气:“不分手就以死相逼。”
“你知不知道……”
“我好怕你做傻事。”
那段时间,世交好友都知他过得有多痛苦,承受着超负荷的事业压力,而符忱那边的情况又相当复杂,签署了治疗协议,没办法说见面就能见面。
时过境迁,他们再次额头相抵,低沉嗓音带着些许的哽咽:“不让我去见你。”
“还说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我。”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
符忱哪怕什么都记不得,下意识的哄人反应不会骗人,嗓音发颤,边道歉边问可不可以亲他。
“对不起……”
“我想见你,想健健康康地见到你。”
酒醉的他擅自做主,掺着眼泪的亲吻,落在嘴角,小心翼翼地问,“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没生气。”
戴司雲同样以轻吻回应,“怎么舍得生你的气。”
真心传递到了眼前,不再任凭苦涩回荡,穿过岁月的河流,带来了再次相爱的勇气与奇迹。
从海市出发港城的航机上。
符忱戴着三丽鸥联名眼罩,靠着颈枕,脑袋偏向一侧,睡得天昏地暗,头发有些凌乱,但高颜值依旧抗打。
姚霜从没见过他睡成这样,不讲究形象,困成一只小猪似的,全程都没打扰他。
直到落地港城国际机场。
符忱经历了粉丝接机,热情的呼声震耳欲聋,礼物没收,签名倒是尽可能一路多签,坐上保姆车,总算是清醒了过来。
姚霜坐在旁边问:“不困了?”
“还有点,”符忱打了个哈欠,“我继续睡会儿。”
姚霜实在看不下去:“自从被爆出绯闻,每天都没精打采,真跟狗仔说的一样,晚上跟女明星约会去了?”
符忱抓了抓刘海:“怎么可能……”
狗仔越说越离谱,什么他和赵宜琦为爱改变性取向,同住酒店里,每晚都约着一起研读荧光剧本。
姚霜想来也觉着好笑,但出于工作素养,危险地眯起眼:“演员出道,又不是爱豆,没有不让你恋爱。”
“但咱们是合作关系,你不能谈恋爱这种事都瞒着我,回头澄清绯闻还得找时间对暗号。”
“我知道。”
符忱连连点头,没人比他更擅长打含糊,并且还要打一场持久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