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可记得太子生母婉妃,当年是如何死的?”
司景轩见申凌雪被自己一时震住了,突然问道。
申凌雪惊讶不已:“婉妃过世时,本宫尚未入宫。
可举国皆知她是染疾暴毙,陛下恩宠赐她‘皇贵妃’的尊荣和谥号,并即刻立她生的二殿下为太子。
表哥为何突然问起此事?”
司景轩定定地看着申凌雪,眼神复杂又郑重:
“因为婉妃并非病亡,而是中毒而死!”
“你说什么?!”
申凌雪像是听到晴空突然劈下的旱雷,震惊地有些不知所措。她心里顿时生出让自己害怕的预感,忙问道:
“这种事表哥怎会知道?莫非”
“自然不会是本王动的手!不过,司景煜早就替她母亲报了仇,害死婉妃的人已不在人世了。”说话间,司景轩的脸上透着些许痛色。
“是谁?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婉妃好歹诞有皇嗣,谁敢谋害她?”
申凌雪并未察觉到司景轩异样的神情,惊讶地问。
司景轩冷笑了一声,回道:“说起来,太子的大仇,可是表妹你亲自帮他报的!”
申凌雪闻言更震惊了,媚眼瞪得滚圆:
“表哥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
她不敢说出心里的猜想,好像只要不说出口,就可以当作浑然不知一般。
“你猜得没错,是你的姑母,本王的母妃!”司景轩硬是一字一句地,将真相灌入了申凌雪的耳中。
“不不可能!”申凌雪难以置信地摇着头,心里一时被难以言说的恐惧填满了。
“本王岂会拿这种事与你玩笑,你清醒一点吧,莫再逃避了!”
司景轩大声劝道,申凌雪唤散的神识才聚拢几分。
司景轩继续道:“母妃当年原本无意除掉婉妃,那个女人出身卑贱,并不足为惧。
可对本王的前途,乃至整个申氏的气运造成威胁的,是司景煜。
却没成想,阴差阳错地,竟是婉妃替司景煜那小子挡下了死劫!”
说话间,司景轩恨得咬牙切齿,当年只差那么一点,今日坐在储位上的便是他了。
“你是说,太子从一开始便知是谁害的婉妃,故意隐忍不,将计就计地利用本宫接近姑母,他好借机向姑母报仇?”
申凌雪不死心地,仔细地反问了一遍。
“不然呢?母妃当年遇害时,本王身在宫外,而表妹正陪在母妃身边,何人能比你更清楚当年之事?
当年若不是表妹鼎力相助,太子如何能这么容易得手?
表妹可当真是太子的贤内助啊!”
司景轩对申凌雪愤恨地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