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维一时语塞,刚重新酝酿起来的的悲伤直接被安舒阳这句话给拍碎了。
跟伊恩一比好,好像也不是那么难过了
最起码他还享受过雄父和雌父的关爱。
伊恩好像比自己还惨点。
“我,我只是生气他直接离开。”
“可刚才看到他眼里的死气,我好像能理解他为什么离开了。”
被安舒阳这一番对比,纳维自己给自己开导起来。
这件事就好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心里。
每次提起,就好像是伸手拨动一下,心里疼的不行。
可时间久了,这根刺变得松动,甚至于在今天,这根刺彻底被拔落。
只剩下伤口还隐隐着疼。
小时候不明白,长大了懂事了,可那一口气一直憋着,今天突然散了。
“算了,反正这也是最后一面了。”
纳维烦闷的搓了把脸。
“那你不气了?”
安舒阳一听,刚冒头的困意又被按了回去。
“嗯,见过之后好多了。”
纳维还以为旁边的安舒阳在关心自己,狠狠地感动了一把。
可怎料他刚说完,安舒阳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点头幽幽道:
“那就好。”
“好什么?”
纳维感动的热乎劲刚开始,迎面就砸来了一面厚实的被子盖住脑袋。
“我呃!!”
迎面重击。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都干了什么蠢事?!”
见纳维没事了,安舒阳顿时开始清算。
原本他是打算明天起来的时候再跟纳维好好谈一下这个问题。
既然纳维自己说没事了,那这个问题就要解决一下了。
“什,什么?”
纳维一脸懵的挣开一个小口子,看着刚刚重砸在他身上的安舒阳。
“还什么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安舒阳咬着牙,今天的脸都丢干净了。
“也,也没什么啊。”
“你,你先起来,压死我了。”
纳维说完这句话一顿,啧有点耳熟。
“咳,我我今天也不是故意的。”
“我也没想到你先下去了。”
安舒阳的脸又黑了几分。